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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解僱的員工檔案被完全消除,雖追查起來很難,但只要確認顧弈正在進行經濟犯罪,警方便能將他二十年以內的所有商業活動通通翻出來。
盛聞景問:「他是你的父親,舉報他的時候你真的沒想過手下留情嗎?」
顧堂彎眸,低頭吻了吻盛聞景的臉,道:「站在同一條戰線的才是戰友,他現在是敵人。」
面對敵人,自然要全方面攻破。
盛聞景不清楚顧堂每天工作內容,但他最近遇到了一位很有潛力的選手。
蕊金盃分線上報名與線下,線上是為了那些不能趕到線下參賽的選手特設,但組委會還是推薦參加線下甄選。有機會參加線下的選手比那些線上選手多一次比賽經驗,海選的氛圍並不嚴肅,對於選手來說正好適應蕊金盃快速而緊張的節奏。
盛聞景記得自己參加蕊金盃前每晚失眠,腦海里的音符衝出大腦,甚至會出現音符排隊站在窗臺邊跳舞的幻覺。
像吃了致幻蘑菇。
有選手在海選現場當場因緊張失控,捂著嘴跑出候補區,評委們淡定地翻閱選手名錄,並請下一位選手進場表演。
新入場的是個身著紫羅蘭色小禮裙,扎著公主髮髻的女孩。她踩著小高跟緩步上臺,在臺中停下腳步,神情嚴肅地對評委席鞠躬。
「樂相宜。」
盛聞景用中文念出聲,好特別的名字。
簡歷中顯示,女孩今年十五歲,在此之前已經參加過不少比賽,排名——
第一。
「請開始你的表演。」坐在評委席最邊緣的評委說。
蕊金盃近年來對年少成名的天才鋼琴演奏者優惠頗多,比如無需參加海選直接進半決賽之類的。
無人抗議的原因是,很難有選手能夠在含金量十足的鋼琴比賽中獲得十個冠軍。
而眼前的樂相宜,上個月月初正好拿到了第十座獎盃。
歐格用手掩住嘴低聲說:「我記得她,這次直通半決賽的兩位選手中,她足足和另外一位差了三歲。」
對於蕊金盃而言,年齡與實力即代表天賦與日後能走多遠。
「她完全擁有進入總決賽的能力。」盛聞景腳底打著節拍,手中握著碳素筆在樂相宜的比賽分數表中填寫數字。
「不過世界各地的比賽同時進行,說不定還有別的更出色的選手,只是不在巴黎賽區。」
下週盛聞景便會回國,繼續進行中華賽區的評委工作。
歐格覺得盛聞景嚴格,數日相處中,他逐漸發覺盛聞景似乎並不像他自己表現的那樣平易近人。
出色的演奏者脾氣都不大好,盛聞景只是將自己的脾氣隱藏起來而已,遇到專業知識,他還是會「趾高氣揚」地挑三揀四,並搬出所有證據證明自己是對的。
一曲結束,評委提問原本是盛聞景左手邊的評委提問,但盛聞景先他一步拿起話筒,道:「我想知道你參加海選的原因。」
「在我看來,你的實力與參賽經歷完全沒有必要走這一趟。」
他用的是中文,場內華人極少,選手與觀賽群眾紛紛交頭接耳,盛聞景聽到穿著灰色禮服的男生說:「這個評委全場最嚴,很多最低分都是從他這出現的。」
「難不成,難不成是這個女生的也不能令他滿意嗎?」
樂相宜雙手扶住話筒,淡道:「比賽最重要的是公平。」
「如果你失手沒能進入半決賽,豈不是虧大了。」盛聞景道。
樂相宜:「失手只能證明我運氣不好,或者我的專業水平不夠,運氣也是比賽的一部分。」
「那麼你之前獲得的十座獎盃都是運氣?」
「不,是我的實力。」樂相宜說:「我有集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