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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見慣了,所以見怪不怪吧?
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案前提起了筆,這次他感覺自己才思如泉湧,再也不像之前那樣絞盡腦汁才從腦海裡面擠出絲絲縷縷的回憶,而是順其自然,像是林間流過的潺潺小溪,從筆尖不斷傾瀉著美妙到無與倫比的墨跡。
一氣落筆,墨華淡沱,氣韻自足。
只見紙面上大面積的留白,僅有風堤柳數條,遠沙一抹,一對男女撐傘而行,溫柔繾綣,一渲一染,渾然天成。
雨在何處?雨在畫處,又在無畫處。
悟得此節,沈筠石困擾他多年的心結自解,於是整整衣冠,對二人消失的方向遙遙下拜。
不久後,京城中才絕當世的國手宗師悄然無蹤,有傳言說他看破紅塵,往方外出家了;也有人說有狐女傾慕沈大師才華,以身相許,於是書生攜美泛舟海外,做一對神仙眷侶。
……
“如今你們越發能自作主張了,那還要我這個掌教作甚?”
玄天玉虛宮內,岑無稽吹鬍子瞪眼。
夏元熙正待解釋,薛景純卻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稍等。
“是我令她和我一同離去的,掌教若要責罰,還請不要牽連無辜。”
“罰你根本起不了作用,還不如讓玄璣領罰,或許還能讓你心疼幾分。”
這是威脅嗎?薛景純還沒表態,夏元熙一挑眉:“腿長在我身上,我要是不走他有什麼辦法?別停他胡說,掌教想怎樣就怎樣,我又不是不認賬的人。”
“好!玄微,你看連她也招認了,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弟子知錯,連日來誠惶誠恐,深思恍惚,幾乎心力交瘁。如果有什麼失言的地方,還請掌教多多海涵,不要留給弟子第二次犯錯的機會。”薛景純依舊是平靜地回答。
但內容卻大有深意了,尤其是這個“第二次犯錯的機會”,幾乎是明擺著說,你有什麼處罰我就算了,要是讓夏元熙也一起跟著受,那別怪我我破壞法度,再次犯錯。
顯然這樣的暗語也讓岑無稽無可奈何。不過薛景純本來就是本門前輩轉世,雖說講道理的話,應該就事論事,只談本世關係,不然要是誰都一路追尋到前世,那麼若干世之前的父母兄長,加起來多不勝數。
即使如此,他敬岑無稽一聲“掌教”,但岑無稽也不至於心安理得就受了,態度上總歸還是以平輩論交。
所以這次,只不過是因為前些日子這人剛復活就臨陣擱挑子走人,把岑無稽一人留下來百口莫辯那事的打擊報復,只是想要小小拿捏他一下而已。
不過,看來用玄璣威脅他,這個貌似恭謙的傢伙也會露出桀驁不馴的真面目……
“咳、咳……念在玄璣六道輪迴初建,就酌情處置,罰你輔佐她仔細梳理秩序。現下三界之中無數雙眼睛都在盯著,切莫小心,勿要讓歹人鑽了空子。”這也是岑無稽找他們的正事。
畢竟就在不久前,天道才不輕不重的陰了夏元熙一把,希望借其他修士的壓力,讓她失去對輪迴僅保留的一點控制,最終奪取六道的立法權。
這樣算下來,既要修為強橫,又要熟知三界典故的人選,恐怕沒有比眼前更合適的。
“遵命。”
“咦?輔佐?這麼說我是主,他是從了?不得不說,掌教英明!”
一個神色自然,一個欣喜若狂,但都接受了這個任務。
岑無稽看著二人離開大殿,遠遠聽到夏元熙耀武揚威的聲音:“師兄平時看著威風八面,剛剛在掌教面前,嚇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跟個鵪鶉一樣,我對你太失望了……”
“是是……比不得玄璣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岑無稽搖搖頭,快聽不下去了,真希望薛景純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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