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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是說一不二的男人,說得好聽,叫做自主、有原則;說得不好聽,這根本就是一意孤行。
顧惜朝知道,自己跟白愁飛在某些地方是相似的,對待事業,對待愛情,還有愛,和恨,他們都很自私,沒有什麼大無畏的精神。因此才會有痛苦,白愁飛那十一年的痛苦,以及他現在……
男人走進化妝間換衣服,他閉了閉眼,不願將自己跟白愁飛類比。
他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說自己不應該從他身上尋找自己的痕跡和某些感情的走向。因為彼此的故事開始不同,過程也迥然而異,結局又怎麼會那麼巧合地殊途同歸。
每個人都要過自己的日子,想要爭取,或者放棄,也只是自己的事而已。
顧惜朝坐在椅子上,深呼吸,再深呼吸。
他不否認自己沉淪在想念時的痛苦,然而他也始終相信,沒有誰沒有了誰就活不下去,給這一切時間,它終究會成為過去式。
就像,曾經,那些瑰麗的難忘的,所有值得紀唸的時光。
第三十七章
蘇夢枕和白愁飛離開那天,只有王小石去送機了。
十一點半,夜裡,天色早已完全黑下來,候機大廳里人卻還是很多,大多數拖著行李,露出一張張行色匆匆疲憊的臉。車站、碼頭、機場,交通集散地是聚散離合的代名詞,人們懷著欣喜、激動抑或是傷感、惆悵的情緒聚集在這裡,然後開始一場場告別和相聚。為了一個新鮮的故事,翻開嶄新的篇章。
這是一個讓人傷感,卻也充滿希望的地方。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個人的人生都有自己的精彩。
王小石推著蘇夢枕緩緩走入通道,他們分別作了些掩飾,掛著墨鏡壓,低了帽簷,所以並沒有引起什麼注意。這自然是他們喜聞樂見的情況,白愁飛挑了挑嘴角,心算是放了一半。要從大批記者的嚴密盯梢下不受熱河打擾地離開顯然是一件難度頗有些難度的任務,他可不想臨登機了,再被認出來。
&ldo;可以了,就送到這吧。&rdo;蘇夢枕拍了拍王小石的手,說道。
已經快到登機口,空姐露出職業化的甜美微笑等待他們登機,明亮通透的玻璃窗外可以看到,在夜幕中閃爍起五顏六色光芒的飛機已經在等待了。
王小石&ldo;啊&rdo;了一聲,停下腳步,&ldo;大哥,二哥……&rdo;
&ldo;行了給我吧&rdo;白愁飛嗤笑了一聲,摘下墨鏡走過來接手,衝著王小石揚揚下巴,&ldo;別苦著個臉,我倆沒什麼值得你擔心的,照顧好自己就行了。&rdo;
蘇夢枕也將墨鏡摘了下來,他點點頭跟著道:&ldo;我們走的這段時間,就辛苦你和無邪了。&rdo;
王小石擺擺手應道,&ldo;不會不會,這是我應該做的,而且主要是楊總管比較辛苦,嘿嘿&rdo;
&ldo;嘖嘖,&rdo;白愁飛卻搖頭,在一旁拍了王小石腦門一下,笑著開口,&ldo;傻不傻啊你,幫了他這麼大的忙,不趁機佔點便宜,有什麼可不好意思的。&rdo;
&ldo;誒?!&rdo;王小石滿腦袋的問號和感嘆號,終於把繃著臉的白愁飛弄得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ldo;好了好了,不跟你廢話了,看人家空姐都等急了,&rdo;白愁飛拍拍王小石的肩膀,看著他的眸子,鄭重地,&ldo;你保重。&rdo;
王小石舒了口氣,&ldo;嗯,你們也是,保重!&rdo;
蘇白二人給他回以微笑,揮了揮手,向登機口走去。
王小石在他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