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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從坎城回來之後,lisa看到,自從開始照顧自己和寶寶就自動把煙戒掉的戚少商,足足抽了一夜的煙。
有些痛楚,即使他們這樣的男人,也是一處硬傷,碰不得的。
甚至就連時間,都無法讓這些傷口癒合。
於是戚少商將自己投入到了工作當中,為了拍攝一滴雨珠砸碎在地面的鏡頭,他扛著攝像機趴在地上三個小時,一動不動,等起來之後,幾乎已經不會動彈了。
類似的例子還有很多,高強度的工作,只有高強度的工作才是他化解寂寞和想念的唯一有效工具,也只有工作才是他們日後還能重來的唯一希望。
戚少商,他從未想過輕言放棄。
只是,在偶爾閒下來的時候,還是會想到那個人,然後他會想,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解鈴還須繫鈴人。
所以戚少商自己也不知道,這樣的啃噬入骨的思念和寂寞什麼時候,才是盡頭。
他不知道。
……
跟lisa寒暄了幾句,又逗了逗小cy,其他人也將器材都收進了車子,戚少商一行人幾乎是剛關上車門,傾盆大雨就下了起來。
天邊轟隆一聲滾雷悶響,似乎整個天際都在轟然顫動,接著天幕上嘩啦一聲,大雨傾盆而下,剎那間天地之間都被雨水的線給連線起來了。
前排開車的助理笑著這可真是場大雨,戚少商腦袋裡想的卻是他們或許該轉移地點進行下一輪的拍攝了。
法國,還有臨近的英德等地,需要的畫面已經基本拍攝完畢,在歐洲,戚少商的終極目標還是要去阿爾卑斯山上取景,那是他和顧惜朝曾經留下足跡的地方,而且大自然賦予它獨特而渾然天成的美,原本就是他最初的規劃之一。只是一直因為lisa的緣故而滯留法國,現在很顯然女人已經完全可以照顧好自己,那麼,他也便該離開了。
他的眼光在女人和孩子身上轉了兩圈,還沒有開口,便聽得lisa道,&ldo;怎麼,是要離開去下一個地方了麼?&rdo;
戚少商一驚,這個女人已經修煉出讀心術了麼?!
當然那只是無聲的腹誹,戚少商在驚訝了一下之後靠在椅背上,認真地開口,對lisa道:&ldo;是,這部電影很麻煩,今後遇到的困難可能會更多,我希望能早點面對,&rdo;他笑了一下,&ldo;趁著自己還精力旺盛。&rdo;
lisa點點頭,一如既往沒有多問,&ldo;你一定能成功。&rdo;
&ldo;呵謝謝。&rdo;
&ldo;有什麼能幫上忙的,隨時來找我。&rdo;
戚少商回以認真的眼神,&ldo;一定。&rdo;
無休止的不止是工作,還有拍攝的行程,兩者相輔相成,戚少商對這部電影的激情讓他得以馬不停蹄地製作,尤其是在看過顧惜朝電影首映之後。
頂尖的製作班底,頂尖的資源,不惜一切代價,他在這部電影中傾注的心血,比前三十年加起來,恐怕還要多。所以即使是很多年沒有出山的人,只要是戚少商認定的,他也願意去碰釘子試試。
為了這部電影,為了顧惜朝,也為了自己。
接到戚少商的電話並不算太意外。
彼時的蘇夢枕正在美國紐約郊區的某座小莊園裡養傷,雖然每天都要去醫院做復健,來回跑確實麻煩,但因為他和白愁飛都不喜歡醫院裡來蘇水和福馬林的味道,便堅持住在了家裡。
復健的過程很辛苦,那條完全沒了知覺的腿無論大腦怎樣驅使,都不肯動彈一下,於是在確認手術沒有問題之後,醫生們想出了各種方法刺激大腿上的神經,偶爾會傳來強烈的刺痛,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