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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眼光流動，每一絲表情變化，你都悉數在意，這樣近距離的交鋒，也不過就是把心底雪藏著的傷口挖出來，揭開血痂，眼睜睜看著猩紅的液體汩汩而下，卻無能為力。

&ldo;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rdo;蘇夢枕眯了眯眼，眸光中的壓迫感立刻減輕。

白愁飛繞過他走到沙發前，坐下，拿起蘇夢枕放下的雪茄，輕輕抽了一口。

繚繞的煙霧橫亙在他們之間，對方的輪廓便有些模糊了。

&ldo;快結婚的人了，你折騰什麼啊。&rdo;

白愁飛的聲音第一次出現了疲憊，蘇夢枕抬了抬眼，語氣意味不明：&ldo;你很在意?&rdo;

&ldo;我在不在意不重要，&rdo;白愁飛揮揮手，&ldo;重要的是，你，蘇夢枕，做了決定的事，還有改變的餘地麼。&rdo;

蘇夢枕沒有說話。

&ldo;我恨你。&rdo;白愁飛從茶几底下拿出威士忌，順著玻璃杯透明的身體傾倒下去，晶瑩的琥珀色液體晃動在或明或暗的光線裡，被對映得流光溢彩。

&ldo;不是因為後來……&rdo;他停頓下來，很長時間，把裝酒的杯子放在唇邊，抿一口，再一口。蘇夢枕就耐心地看著他的動作，一側的臉隱藏在陽光的陰影中，看不出表情。

&ldo;從一開始就是，住進這所房子開始。&rdo;他自顧自地說著，並不去看說話的物件，只是語氣平淡地敘述著，彷彿主角並不是自己。

&ldo;你自以為給了我很多，可我失去的更多。你以施捨者的面目出現在我的生活裡，然後，就成了不可逾越的障礙。跟你在一起，我永遠沒有自己。我恨你的背影，蘇夢枕，你知道嗎。&rdo;

&ldo;所以我從沒後悔過當初的決定，即使……&rdo;他清了清嗓子，深吸了一口氣，繼續&ldo;即使不能繼續原來的路，我也從沒後悔。&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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