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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輕輕關上,溢位點響聲。
他離開了。
宋池魚垂下眼皮,隨後慢慢走到書桌前,劃開手機螢幕,點開魏誠然發來的地址,低眸看了良久,才伸手撥通了沈嘉禾的電話。
「你之前和我商量的事,我做好決定了,時間估計在五月底,正好可以等你訂完婚。」
對面的沈嘉禾此刻正在婚紗店看禮服,聽見她的話語自然很高興,但很快就又垂下了嘴角:「那那個人呢?你和他一起還是……」
宋池魚低頭,語氣低沉:「離開之前,我會和他說清楚。」
「你還沒報復夠嗎?」沈嘉禾小聲問,頓了幾秒又繼續說:「其實我覺得,相比較而言,他還是有一丟丟可取之處的。」
「你是指和黎嘉佑比?」宋池魚低聲反問。
沈嘉禾臉色瞬間變化,隨後走到一邊壓著聲問:「你、你知道了?!」
「嗯。」
對面一片沉默,宋池魚垂眸看了看手心。其實她對她的感情生活並不是很關注,只是一次偶然間碰到了才知道的。
沈嘉禾:「那你……」
宋池魚:「我不介意。」
沈嘉禾摸摸腦袋:「那就好。」隨後又急忙張口補充:「不過我剛剛,可不是說和黎嘉佑比,畢竟就他那個德行,比起來我還覺得侮辱了顧總呢?」
和一個四處留情,戀愛時間最長一週,最短一小時的渣男比,確實有點降維打擊。
宋池魚輕笑:「所以你覺得他不錯?」
沈嘉禾:「…不說以前,最起碼這三年,包括在英國,他對你態度,確實還可以。」
說完沉默了一會,見她沒反應,沈嘉禾再度開口,語氣輕快了不少:「但畢竟那五年,經歷的人,是你。所以一切選擇權,也還是在你。你原不原諒他,和不和他複合,都不是我所能要求的。我只是把你看不到的,儘量完完整整地說出來。畢竟,作為你的合夥人,我希望你能一直平安、健康,以及……」
「快樂。」
「池魚,拿別人的錯誤去懲罰自己,不是聰明,是愚蠢。」
牆角的吊蘭枝葉翠綠。那是小七在剛搬來的時候,為了所謂吸甲醛的功效才放過來的。如今幾個月過去了,被小七貼心照料著,活的好好的,絲毫沒有要凋零的跡象。
之前聽她說,花期是在五六月。
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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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傍晚,落日餘暉蓋了滿地。
僻靜的清吧裡,輕柔的小提琴聲在四周環繞,一臉頹喪的男人安靜坐在角落裡,纖長的手指有些焦慮地轉著手機,身前的桌面上只放了一杯橙色的果汁。
冰塊在玻璃杯裡慢慢融化,穿著棒球服滿臉桀驁不馴的男人從門外走進來,一屁股就坐進了沙發裡,而那向來被他視作顏面的臉上則出現了一條細細的疤痕。
「你打架了?」顧淵微微抬眼。
黎嘉佑悶哼一聲,語氣滿是不屑:「打個屁,被一瘋婆子劃的,又不是白骨精,指甲留那麼長。」
「情債欠太多會遭報應,之前就和你說過。」顧淵淡淡開口。
黎嘉佑白眼一翻,不想和他爭論這話題。
雖然之前顧淵沒答應他沈嘉禾的事情,但畢竟都是成年人了,還不至於為這一件事鬧脾氣鬧到斷絕關係。
所以此刻他約他出來喝酒,他很快就答應了。
畢竟他現在心裡也煩得很。
招手要了杯雞尾酒,他把話題轉到他身上:「你和宋池魚怎麼樣了?」
眸光微微閃爍,顧淵笑著回答,語氣帶著隱隱的驕傲:「還不錯。」
「自作多情?」黎嘉佑立刻反問。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