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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了兩槍竟然都沒有死,我可真命大,只是不知道昏迷了幾天了,褚銳慘澹地笑了笑,四下尋找可以確定日期的東西,但什麼都沒有,沒有鐘錶,沒有日曆,更沒有報紙。
昏迷的幾天裡他們是不是已經確定了他的身份?褚銳虛弱地想,證件之類的應該已經在越野車爆炸的時候燒毀了,直接物證是沒有,但他本人就躺在這兒,如果昏迷期間被提取了血清、dna之類的東西,獲得體徵引數的話,透過c國警網,很容易查到他的個人資訊。
別的都罷了,一旦他們知道他是金隼的獨子,恐怕事情會變得比較複雜……
窗外陽光明媚,隔著薄薄的窗簾也能感受到盛夏的熱烈,褚銳眯著眼睛看著窗戶,讓自己沉入黑暗太久的眼睛漸漸適應自然的光線,如周宴白所說,如果日不落敵視金氏重工,薩倫法。黑索仇恨父親的話,一旦確認身份,他以後的日子恐怕不會好過,別說為周宴白報仇,恐怕連能不能活下來都成問題……
正思索間,房間的門忽然開了,褚銳渾身一震,轉頭看去,只見一個身材高挑,穿著白色醫生制服的異族美女站在門口,火紅的波浪長發整齊地束成一束,披在側肩上。
&ldo;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不想活了呢。&rdo;醫生走近床前,掏出一個紅外測溫儀在褚銳額頭掃了一下,&ldo;退燒了,應該沒什麼事了,你很快就能恢復健康。&rdo;
出乎意料的友好和藹,褚銳對醫生這樣平和的態度十分意外,吶吶問:&ldo;這是哪兒,你是誰?&rdo;一開口才發現自己嗓子沙啞的幾乎發不出聲音。
&ldo;這是日不落一號基地,我是塔塔醫生。&rdo;塔塔彎腰看了看褚銳,用消毒棉簽沾著水潤了潤他乾裂的嘴唇,將床頭櫃上帶著吸管的杯子遞在他嘴邊:&ldo;只能喝一小口,慢慢來。&rdo;
褚銳依言輕輕啜了一口清水,感覺嗓子舒服了很多。
醫生畢竟不同於士兵,何況還是個態度和藹的年輕女孩,由於從小沒有母親,褚銳天生對溫和的女性抱有好感,而塔塔似乎很喜歡他這個外表看起來單純無害的c國男孩,因此雖然他們分屬立場完全不同的雙方,此刻病房的裡的氣氛卻十分放鬆。
低頭端詳了半天,塔塔抬手輕輕撕下褚銳顴骨上的膠布,挑了挑眉,&ldo;傷口生長的很不錯呢。&rdo;說著從制服口袋裡掏出一個小鏡子,放在他眼前,&ldo;你臉上的傷口,我用最細的線fèng了整整三十六針哦,五天前拆了線,現在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rdo;
鏡子很小,只能看到半邊臉,褚銳看到自己毫無血色的面孔,以及顴骨上微微隆起的粉色疤痕,細而平整,十分不顯眼。
但是褚銳並不關心自己的臉,依塔塔的話推斷,如果是五天前拆的線,屈指算來自己昏迷至少已經有十來天了。
離開家之前,周宴白和金隼約定好了回程時間,算起來兩天前就已經到期了,加上通訊中斷的日子,褚銳和父親失去聯絡已經超過了十二天。
以金隼豐富的經驗和敏銳的直覺,應該早就對他們的失蹤產生懷疑了吧,褚銳默默地想,說不定他已經派人在邊境線上展開了搜尋,如果他能查到十幾天前他們的行程,很可能已經猜到了他們的遭遇,但……不知道有沒有和日不落提出交涉。
&ldo;在想什麼?&rdo;塔塔微笑,&ldo;間諜先生。&rdo;
褚銳被這個稱呼嚇了一跳,仔細看了看塔塔,女醫生面帶微笑,看不出什麼仇視鄙視的情緒來,倒像是在揶揄他。
畢竟她只是個醫生,褚銳平靜下來,皺眉:&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