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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梨抿了抿唇，&ldo;那就算了。走，我們去買紙。&rdo;

沒法找紙坊直接印刷傳單，木匠刻一個模具價格可不低，看上次兼職木匠的泥瓦匠刻幾個小章子都要一兩的行情，更精細的印字模具恐怕沒二三兩別想買到。只靠自己寫，那五天裡可別想成功讓傳單到處都是來吸引客戶了。

&ldo;……鬥蟲飛，鬥蟲飛，飛到廣華吃露水……&rdo;

兩人沉默著走出衚衕，南城的小童舉著炸叉一蹦一跳唱著歌從面前跑過，油香和吃東西的咔嚓聲撒了一路，司梨心中一動。

&ldo;要是讓他們來怎麼樣?&rdo;

&ldo;什麼?&rdo;孟陶陶沒聽清楚，司梨指給她看遠去的孩子背影，&ldo;童謠總是要唱的，傳單做不了，我們可以給些錢，讓他們把開業的訊息傳出去。&rdo;紙坊怕的是律法，萬一官府擴張解釋律法，認定她們的傳單也算書冊，那就麻煩了，不如乾脆換個法子。

孟陶陶下意識皺眉，&ldo;我們錢夠嗎?&rdo;

司梨笑了，&ldo;試試就知道了。&rdo;

南城樹蔭下角落裡四處都是聚在一起玩鬧的孩童，想找個孩子問問願不願意太容易了。孟陶陶正要往前去，忽然聽到身後衚衕裡響起一個細弱顫抖的聲音，&ldo;司、司、司……&rdo;

乍一聽怪嚇人的。

司梨回頭瞧見一個有些眼熟的瘦小少年，臉漲得通紅，半天說不出下一個字。

&ldo;阿福?&rdo;孟陶陶驚訝道，&ldo;你怎麼在這裡?&rdo;

阿福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司梨，總算憋出來兩句話，&ldo;我、我聽說有人想印書，就來看、看看。我會刻章子，給你們，不、不要錢。&rdo;

要是在看到孟陶陶被紙坊趕出來之前，司梨還會為此感到高興，但現在想法已經變了，阿福的好意就有些用不上了。

&ldo;我們已經不打算印傳單了，不過還是多謝你，阿福。&rdo;司梨認真道，&ldo;這兩天就開張，在東市棲雲樓旁邊，你有空可以來看看。&rdo;

阿福垂下了頭，&ldo;対不起。&rdo;

&ldo;跟你有什麼關係?&rdo;司梨失笑。

阿福想了想，又道，&ldo;是要找他們嗎?我、我認得他們。&rdo;

司梨眼前一亮，&ldo;那就太好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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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童謠來自網路。

第32章 茉莉奶綠

有了阿福的居中介紹, 孩子們初步相信了司梨和孟陶陶。當然，司梨懷疑更多地還是他們答應下來的一人一天一文錢的威力過大。

要知道，一文錢可以買一斤粗麵, 雖然據她瞭解大寧沒有鬧過饑荒，但能吃好點改善生活, 誰會不樂意呢?

紙坊衚衕附近被呼朋引伴叫來的孩童不少, 大多五六歲的年紀，二十多個蘿蔔頭才到司梨腿高, 一個個眼巴巴看過來，眼睛裡全是期待，看得人心都化了。

&ldo;什麼時候開始?我還能找隔壁阿芳一起來嗎?&rdo;

&ldo;要跑多遠呀?我娘說不許我亂跑。&rdo;

&ldo;要唱什麼?說多少次算數?&rdo;

七嘴八舌的發問破壞了他們身上的可愛濾鏡。

&ldo;一個一個來。&rdo;司梨止住了混亂的場面，&ldo;我和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