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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想法剛冒出來,謝嶠就感覺周身溫度一降,寒意森森。
他見沈孤雪神色不太對,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將心中所想之話都說了出來。
不過還好,謝嶠的臉皮夠厚,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還來了一句:「誇你身體好呢。」
比臉皮,謝嶠沒輸過。
最後還是沈孤雪主動別開了目光。
謝嶠這才拍了拍手,麻溜地站了起來。他假裝看風景,實則是在掩飾自己的異樣。
他竟然真的和沈孤雪睡了一個晚上——還睡得挺香。
若是以前,要是有人在謝嶠面前說,他會和沈孤雪同床共枕,他非得冷笑一聲然後再給那人一刀才是。
可現在,這一幕確確實實地發生了。而且還是他自個兒主動要求的。
謝嶠的眼神一飄,不自覺地落在了沈孤雪的身上。
顯然,沈孤雪也十分不適應,低垂著頭,自顧自地撫平衣袖褶皺。
本來兩個人是清清白白的死對頭,不摻雜任何的雜質,可現在睡了一個晚上,雖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但好像有些東西在悄然間發生了變質。
夜深露重。
謝嶠拂過濕漉漉的發尾,莫名地生出了一些後悔之意:他似乎不應該這麼草率地按照白玉盤行事。
先是牽手、靠在一起,然後是親嘴、睡一晚,也不知道接下來白玉盤會提出什麼要求。
若是讓外面的人知道了這些事,他都沒臉再在西魔州混下去了。
後悔了片刻後,謝嶠又自暴自棄了起來。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不管白玉盤還有什麼要求,他都不可能半途而廢了。
想到這裡,謝嶠目光閃爍了一下,提醒道:「這裡的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沈孤雪同樣沒有好臉色,語氣冷硬道:「自是如此。」
兩人的視線交匯了片刻,確認對方都不想將這裡發生的事情傳出去,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謝嶠咳嗽了一聲,再度望向了白玉盤。
經過一晚上的時間,白玉盤似乎發生了某種變化。
但這種變化是玄而又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謝嶠隱隱察覺到,白玉盤已經確定選擇了他,但還需要經過一番過程,才能真正讓神器認主。
謝嶠不免得意了起來。
他與沈孤雪從認識起較量到現在,一直在伯仲之間,分不出勝負來。如今他得了白玉盤這件神器——暫且不論神器的作用如何,到時候必定能夠勝過沈孤雪一頭。
謝嶠心中所想,沈孤雪又如何不知?
沈孤雪並沒有要阻止的意思,畢竟機緣天降,有緣之人可得,不可因一己之私而毀之。
再者說了,神器靈寶再怎麼厲害也終究只是外物,他是劍修,只需相信手中之劍。
所以沈孤雪臉色平靜,巍然不動。
謝嶠見沈孤雪如此表態,心中倒是有些複雜。
他平日裡覺得沈孤雪的性格固執、不懂變通,是一個與旁人格格不入的老古董。可真的等接觸過了,才發覺,若是真的有沈孤雪這麼一個朋友知己,也還算不錯。
思及此,謝嶠不免失笑。
真的是在這個秘境中呆得久了,人變得奇怪了不說,還產生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還是想辦法早些離開才是。
因這原因,謝嶠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下一個任務是什麼。
白玉盤也察覺到了謝嶠的急切,微微顫動,光芒之下,一行字若隱若現。
謝嶠看不真切,下意識地靠近了過去。
……
同一時刻。
有一行人在十萬大山中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