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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山微微一愣,一時說不出話來。司機便又說:
&ldo;車錢是花我們繳的稅金。是吧?&rdo;
&ldo;這……說的是……&rdo;
&ldo;該省著花才是。&rdo;
片山故作悵然地。
&ldo;那你不該讓我坐才是啊。&rdo;
&ldo;不。我只不過是在要回我被多抽的稅金罷了。&rdo;
怪怪的理論呢,可是怎麼想都想不出這理論如何怪,片山只好不再去多想,茫茫然地望著車窗外。睡意也好像全散了。
今天是十月一日,白天與晚上有秋與冬不同的感覺。這一刻剛過了中午,陽光暖洋洋地照著那些正在散步的白領階級和著辦公室制服的女士們身上。
唉唉,我為什麼不做一名普通的薪水階級呢?那比這種刑警人員更輕鬆自在,收入也更好。對。現在也還不遲,只要我願意……
片山義太郎‐‐有點古色古香的名字,可是又不是自己取的,沒辦法。他的老爸生前有&ldo;神探&rdo;的美譽,是警視廳裡出了名的幹員。這樣的老爸,有一天休假,偶然路過一幢屋子前,想抓剛從那兒出來的闖空門小偷,被一刀刺死,那是片山二十歲的時候。由於母親很早就過世,因此他從這時候起就與比自己年輕七歲的妹妹睛美過著相依為命的日子。片山算是忠實遵奉了老爸過世時的最後一句話。&ldo;做一名了不起的警官吧!&rdo;可是先別談什麼了得起了不起,他倒覺得也許老爸內心裡,其實並沒有寄望他當什麼吧。老爸原本就是&ldo;口是心非&rdo;的人,例如常常大聲吼睛美不得和男孩子們交談,背地裡卻又擔心女兒沒有一個男孩子對她有興趣,特地叫片山盯睛美的梢,聽到睛美被一群男孩子包圍著,這才撫撫胸口鬆一口氣。
因此,那句遺言,說不定內心裡想的卻是。&ldo;這傢伙,說了這句話也不可能去當警官吧。&rdo;一個刑警,臨終的時候總不好說。&ldo;兒子,去做一個了不起的幼稚園老師吧。&rdo;而片山之所以真的當上了刑瞥,主要還是因為老爸的老同事,當時還是一名普通巡官的三田村,居然把老爸的遺言當了真。許下了諾言。&ldo;沒問題,包在我身上&rdo;所致。如果在那當口,片山自己說一聲&ldo;我不喜歡&rdo;,事情便過去了,偏偏他是&ldo;順流而下&rdo;主義者,於是便成定局。
就這樣,幾年過去,睛美也從短期大學畢業出來,如今是一名百貨公司的店員。二十一歲。不折不扣的一個大姑娘了。
&ldo;非得好好考慮一番不可了……&rdo;
片山茫然地把眼光投向窗外漸漸多起來的綠意。她不可能一直這樣照顧我下去。說不定會表示要伺候別的什麼傢伙了。到了那個時候,每天的三餐該怎麼打發呢?嗯……
今兒晚餐不曉得有什麼,會不會又是昨天吃剩的湯……這時,車子已經來到府中。快到了吧,這麼想的時候,車子一下子就慢下來,停了。
&ldo;到了。&rdo;
&ldo;謝啦。&rdo;
有點歉然地付了錢,接過了收據,下了車。
既然是大學,他還以為有個莊嚴的大門,其實根本沒有。一條林蔭碎石路從馬路邊一直延仲過去,已經來到羽衣女子大學的校區內了。如果沒有細心看。還可能看漏了一塊寫著校名的木牌呢。
四下都是住宅區,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