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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意披了件外衫,他直接去見太妃。
昭和宮的太妃身份尊貴,父親曾是右相,後來家族落敗,她不得已進宮成為惠明帝的后妃。
皇帝衣衫不整,一眼就刺到了太妃的眼睛,她怒氣難掩,訓道:「皇帝在做什麼?」
「朕做什麼與太妃並無關係,你來做甚?」皇帝坐在自己的龍椅上,衣衫濕漉漉地還滴水,身上酒味也無法遮掩。
太妃怒道:「陛下這般荒廢朝政,可想過自己有一日會被拉下來,哀帝和殤帝是怎麼死,你不知道嗎?」
「他們死在過於干涉朝政,像朕一樣享受,他們就不會早死。」皇帝語氣倨傲。
「你……」太妃氣極。
皇帝無所畏懼,「太妃今日過來是為了什麼事?」
「你幾個兄弟被你趕出京,如今他們被太后盯上了,你作為他們兄長這個時候應該拉扶一把。」太妃也是沒有辦法了,太后攬權貪權,牝雞司晨,陰盛陽衰,這種情況下李氏江山就快完了。
「圈地一事,朕有耳聞,他們若是清白的,太后不會刁難。」皇帝擺擺手,雲淡風輕,最好太后將他們全弄死了。
太妃來時做好了心理準備,可聽到這麼絕情的話還是氣得心口泛疼,深吸一口氣,「太后暴。戾無常,怎麼可能會放過他們,你是皇帝,你才是李氏江山的主人,你怎麼能聽一個女人的話。牝雞司晨,天下大亂。」
「誰讓朕做皇帝,朕就聽誰的,太妃回去吧,朕不會徇私的。」皇帝聽得心口厭煩,讓內侍將太妃趕出去,平日裡幫不了他就算了,這個時候還要他去對付太后,想得美。
太妃走後,皇帝又回到白玉湯池裡,宮娥立即擁了過來,「陛下、陛下……」
聽著美人嬌軟的聲音,皇帝心裡舒服極了,太后多好,拉他做皇帝享盡歡愉,他是不會和太后作對的。
太妃離開後,內侍悄然離開宣室殿,往長樂宮去了。
「牝雞司晨……」太后輕輕笑了,手中的硃筆慢慢地在白色的紙上落筆,一比一劃寫了帝字,不知不覺想起皇后的話,「將圈地案交給陛下處置,並告訴昭和宮一聲。」
皇帝怎麼做就和她沒有關係了。
「臣這就去辦。」長樂殿內的大內侍溫順揖禮,俯身退出去。
太后將硃筆擱置下來,唇角彎了彎,『牝雞司晨,惟家之索』的話聽得太多了,早知如此,她該立一位女帝。
若溪進來,「太后,可要就寢?」
「皇后處如何了?」
「皇后睡得早,入睡快一個時辰了。」若溪回道。皇后是她見過最好伺候的主子,不嬌柔不造作,對她們奴婢也很和煦。
太后坐在銅鏡前準備卸妝,聽到最後一句話後笑了笑:「她睡得倒早。」
作息時間很不錯,是個乖的。
若溪伺候太后卸妝,又令人準備熱水沐浴,等太后躺下來,都快近子時了。
太后歇下後,若溪也跟著退了出去,殿門還沒合上,簷下盡頭伺候皇后歇息的宮娥急急跑來。
她不悅:「走路靜些,太后剛歇息。」
「若溪姐姐,方才皇后說肚子疼,我來的時候皇后疼得暈過去了。」
「是不是吃壞東西了,請太醫去。」若溪也有些害怕了,長樂殿的飲食是她在負責。今日皇后與太后吃的東西都是一樣的,不該會出想吃壞肚子的事情。
皇后是國母,她自覺無法承擔責任,連忙入殿稟明太后。
太后怔忪了會兒,「請太醫去,替哀家更衣。」
長樂殿內燈火復又明亮起來,裴瑤疼得又醒了過來,望著櫻草色的錦帳,迷迷糊糊間有人走來,她瞧了一眼,想起民間一言。
太后心如蛇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