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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安頹然地跪坐下來,目露滄桑:「皇后娘娘,你莫要再來了。」
勸不醒大惡之人,只好遠離。
李樂兮瀟灑轉身,提著帝王劍,翻身上馬,一路疾馳回宮城。
凌晨之際,城門緊閉,荊拓叫門,守城的將士不肯開,兩方僵持,直到天色大亮,城門才開。
荊拓大怒,李樂兮攔住他:「本分罷了。」
天色已亮,街坊之間門戶都開啟了,鋪子都已開門,各類早點吸引行人。
李樂兮掃過行人,人間百態,這就是她這惡人得來的。
她去買了些糖,提著回宮,路過上東門的時候,見到御林軍換防,她立即調轉馬頭去找御林軍打架,「通知趙奎,來見本宮。」
打架就要打全了,不能不動筋骨就收場。
皇后去打架,女帝在為南疆的事情躊躇不前,朝堂上在商議如何應對南疆戰事。
使臣死了,南疆不會善罷甘休,女帝詢問眾人的意思。
大魏是馬背上打下來的江山,李承業躲在青崖洲還不敢露面,可見大魏鐵騎驍勇。
文臣武將意見不一,分立兩派,丞相罕見地站在武將一列,就連逍遙侯都對丞相的選擇大吃一驚。她思慮一番後,附議丞相。
裴瑤不出聲,因為這些人同不同意都沒有用處,皇后想做的事情,任何人都攔不住的。
「眾卿家的意思,朕也知曉了,邊境當做準備,提防南疆偷襲。大魏井非大齊,我朝上下一心,會將多年前的恥辱洗淨。」
「陛下聖明!」
群臣叩首高呼。
裴瑤這才意識到不見百里沭,她問吏部尚書:「國師可曾告假?」
「回陛下,國師井未告假。」
百里沭隨性,高興就來上朝,不高興也不告假。朝臣知曉她與皇后之間的情分都不會隨意去管。
裴瑤望向李璞瑜,將疑惑按了下去,吩咐散朝。
朝臣離開後,她吩咐人去國師府找百里沭。
內侍去國師府,門人回道:「主人說離開多日,若有人來問,便說兩生花。」
內侍一字不落地回稟女帝。
裴瑤好奇:「何謂兩生花?」
內侍搖首不知。
裴瑤記住名字,等見到皇后的時候再問。
這時荊拓回來當值。裴瑤奇怪,「皇后也回來了?」
「在御林軍處與趙將軍比試。」
裴瑤眼皮輕跳,皇后又找人打架,精力真好。她問荊拓:「你們昨夜做了什麼?」
荊拓皺眉:「陛下在懷疑什麼嗎?」
「懷疑?」裴瑤不知這個榆木疙瘩的意思,只道:「朕的話問得不對嗎?」
荊拓耿直,回答:「陛下這話問的像是懷疑臣與皇后娘娘有染。」
「滾!」裴瑤惱羞成怒,拿起御案上的硯臺就砸了過去,「你覬覦你的師父,該千刀萬剮。」
荊拓灰溜溜地退出宣室殿,女帝的性子越來越像皇后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四月初的時候,趙家姑娘產下一女,太上皇取名裴初意,趙家歡喜,滿月這日,帝後將孩子接進宮來。
女帝將裴初意送入乾元殿給太上皇看一眼。
滿月的孩子粉雕玉琢,臉蛋粉撲撲,兩隻小手在空中揮著,脖子上還有金項圈。
裴綏沉寂多日的心見到孩子後恍惚活了起來,裴瑤卻告訴他:「南疆要開戰了,你說大魏打下南疆,開疆擴土,是不是意味著會遠勝大齊大漢。」
「等你打下南疆再說。南疆擅毒擅陣,井非漢軍可比。」裴綏潑了一盆涼水,「早些年我在邊境的……」
他驀地停了下來,裴瑤驚訝,「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