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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說。」度錦襜半命令道，「你喜歡的人是誰？」

喝過酒的江初確實有些口渴，蜂蜜水喝得有些急，有幾滴水順著他的脖頸往下流，流淌過鎖骨上那顆黑痣，隨後沒入胸膛，隱入一片春色中。

度錦襜的眸光有些深沉，壓著讓人讀不懂的情緒，他想扯開江初肩頭那礙眼的衣領，想在那白嫩削瘦的肩頭留下痕跡，讓第二天醒來的江初羞愧不已，讓他清楚地回憶今晚所發生的一切。

可度錦襜做不出這種事情，他不可能在江初意識都模糊不清的情況下對他動手動腳，這完全不尊重江初。

江初輕輕咳了一下，眼尾咳出淚花，他用手背捂了下唇角，聲音聽起來都有些潤軟：「度錦襜。」

「很好，」度錦襜滿意地勾了勾唇，「再說一遍。」

對於江初喊他的名字，度錦襜好像心存莫名的情結，分明每個認識他的人都會喊度錦襜這三個字，可他就覺得江初喊出來的味道不一樣。

讓他怎麼聽也聽不夠。

江初只好又含糊地說了一遍，又被度錦襜教導著完整地說了一遍：「我喜歡的人是度錦襜。」

度錦襜壓抑著內心的喜悅，面上仍舊冷靜，他看了眼手機螢幕，錄音裝置上的紅點一閃一閃，他覺得還不夠，撫摸了一下江初的耳尖，道：「還知道我是誰嗎？」

江初蹭了蹭度錦襜的掌心，微抬眼眸，輕道：「錦襜。」

「對，」度錦襜道，「說喜歡我。」

江初：「喜歡你。」

「不夠，再說一遍，」度錦襜引誘道，「再說一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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