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5 頁)
語畢,她帶上門,將徐志嶺關在外面,將自己鎖在裡頭。
是啊。
別再鑽牛角尖了。那麼她自己呢?不也正是拚命在往死衚衕裡鑽嗎?
她無法斷定誰比較好,但是適合她的人一定不是黃聖昂。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死守著這條崎嶇路?難道人性就是註定只會愛著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她像極了一株長了根的水草,卻愛上了對面河岸的水鳥。
只能痴痴盼著它來,無力攀上枝頭與它並肩而坐。
她心裡已默唸不下百次“算了吧”,然而那三個字卻像是金箍兒遇上緊箍咒,愈套愈牢。
忽然──
“你想找我可以隨時來酒吧。婚前你一直是這樣,婚後為什麼就不行?”
多年前的一句話乍現腦海。
她想,她當真是長了根嗎?
抑或她只是一心一意期望著自己能夠是那個最特別的?
猛然間,她驚覺原來自己苦苦等待的,其實只要她肯伸出雙手就能輕易觸及。
思及至此,她像是大夢初醒,回身開門跑了出去。
──長了根的不是她,而是黃聖昂。
酒吧便是他的根,自始至終都是。
黃聖昂窩在後頭的廚房裡已經有好一陣子了。
他手握著行動電話,卻只是盯著瞧,什麼事也沒做。
“你夠了沒有?”
石諾倫忽然探頭進來說了一句。“不過就是打通電話而已,你卻搞得跟生離死別一樣。”
“囉嗦。”他輕斥了一句,不以為然。
“反正就跟強吻一個女人差不多,”對方皺了眉頭,顯然沒了耐性。“結果不是換來一巴掌,就是把對方弄到手,這有什麼好猶豫的?”
黃聖昂回頭睇了他一眼。
“這句話是時碩教你的?”
“聰明。”
語畢,石諾倫笑了一笑,轉身走回吧檯,還給他一個獨立空間。
黃聖昂卻不自覺地嘆息。
──他說的也有道理。
反正不管怎麼做,結果不是生就是死,猶豫再久也不會有第三種結果。就算有,他也不想要。
所以,他按下了那牢記在心的十個數字,然後等待。
──可惜回應他的是語音信箱。
他倒吸了一大口氣,斷然將手機收回口袋裡,轉身走出去。
“搞定了?”
石諾倫有些吃驚,這效率未免好得太過頭。
“她關機了。”他面無表情地回道。
就跟四年前一樣,沒有改變。
當他打烊回到家之後,他就再也找不到她。沒想到四年過後,她的做法還是如出一轍。
“那就晚點再打一次看看……”
“不必浪費力氣了。”
他阻止對方繼續往下說,神情降至冰點。“既然她喜歡這樣搞我,就隨便她去吧。”
再遲鈍的人都能嗅出這股不尋常的氣氛。
石諾倫苦笑了一笑,決定沉默。這時候倘若堅持要再多說什麼,那明顯就是活得不耐煩。
忽然,門上的銅鈴響起──
“聖昂哥!”
呂信婷神采奕奕地走了進來,還是那副爽朗的嗓子。“你今天一定要請我喝一杯,不然就太沒義氣了。”
她走近,腳一蹬,就坐上了她習慣的位子。
“什麼事這麼高興?”
黃聖昂換上笑容,轉身為她倒了一杯荔枝酒。“搶到通告?還是片場上遇到什麼人了?”
“你猜對了,”呂信婷揚起下巴,笑得胸有成竹。“而且是我超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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