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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情有所突破,衛珩的心情好了許多。他自己動手盛了碗魚湯,才不緊不慢地回答:「查那鐲子。」
阮秋色沒立刻明白,細細想了一回才覺得瞭然:「秦桂枝珍惜這鐲子,才會忍著做事不便也要戴在右手,必不會讓那兇手把鐲子拿去慢慢下毒。所以兇手必須準備好一個一模一樣的毒鐲子,在她眼皮底下換掉。是不是這樣?」
衛珩看著她掩飾不住小得意的神情,破天荒沒打擊她,一邊喝湯,一邊點了點頭。
阮秋色長出了一口氣:「這兇手行事還真是小心,若非遇上王爺,興許就真的逃出法網了呢。」
「小心?」衛珩低笑一聲,「秦桂枝燙傷左手,晚上又做了費事的丸子湯,你覺得這是巧合?」
阮秋色不明就裡地點點頭,又覺得不對,連忙搖了搖頭。
衛珩淡哂一聲:「這世上沒有那麼多巧合,若有人非要促成巧合,就只能露出馬腳。」
他接著道:「從鐲子查起,只是因為這樣比較快。」
派去賀蘭府上的暗衛很快就來回報,秦桂枝的金簪金鐲果然是當年被發配出府時的補償。
賀蘭家行事嚴謹,帳目亦是滴水不漏。那鐲子是出自京中老字號鳳翔樓,是賀蘭家的產業。給秦桂枝的原是一對,前兩年她家中逢喪,便將一隻鐲子拿到當鋪當了五十兩。
那當鋪也是賀蘭家的產業,很快就傳回了訊息,幾個月前,那鐲子已經被人贖買走了。
「誰買走的?」衛珩問。
暗衛垂首道:「是蒔花閣裡水芝姑娘的丫鬟。」
去蒔花閣的路上,阮秋色還在感慨:「賀蘭家可真是有錢啊,繞來繞去,都繞不開他們家裡的鋪子。」
她不提還好,聽到「賀蘭」二字,衛珩又覺得心裡一陣不適。
阮秋色渾然不覺他神色有異,回想起自己昨日在車上對衛珩慷慨激昂地控訴賀蘭舒,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那賀蘭公子也不像我昨日說得那樣過分,是個……」
她想起賀蘭舒和煦的笑容,也笑了笑道:「挺溫柔的人呢。」
衛珩一直閉口不言,阮秋色回過神來,察覺到他嘴角緊繃,眼神不善,隔著面具也能感覺到他滿面陰沉。
她歪頭看他,有些不解:「王爺,這麼快就查出了兇手,您不高興嗎?」
他高興什麼高興?
衛珩覺得胸腔裡有一股濁氣奔湧不止,尤其是她方才說那賀蘭舒「溫柔」,他立刻便能想到早上在大理寺院內,賀蘭舒伸手去摸她臉的樣子。
他真想戳著阮秋色腦門讓她清醒一點:那叫什麼溫柔?那才叫輕薄!
他好心好意救她,反被她誤解怪罪,這賀蘭舒行止輕浮,倒成了溫柔?
這是什麼道理?
衛珩瞟了阮秋色一眼,突然一本正經道:「本王的確不悅。」
阮秋色眨了眨眼,不知道又是什麼惹到了他。
「本王的不悅是阮畫師造成的,」衛珩接著道,「阮畫師若是有點良心,就該想辦法讓本王高興起來。」
阮秋色覺得他這話說得好生霸道,但又忍不住好奇地湊上前問了句:「如何就是我造成的?」
衛珩沒答,她想了想又問了句:「那如何能讓您高興呢?」
衛珩凝眸看著眼前那張白淨的小臉,突然向她伸出了手。
阮秋色愣住了,一時也忘了躲。
在她驚愕的目光裡,衛珩摸上了她半邊臉頰。
阮秋色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她感覺到他手指微涼,劃過她面頰,是像玉石般溫潤的觸感。
她臉頰上那方寸的面板簡直要失去知覺,和麻酥酥的心臟一起,不聽使喚。
直到頰上的軟肉被人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