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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素以為自己聽錯了：&ldo;賢弟，你要為他們說情開脫？&rdo;

&ldo;兄長。請容小弟一言。&rdo;楊約態度認真，&ldo;俗話說強扭的瓜兒不甜，府中不乏佳麗，何苦定要紅拂伴寢。&rdo;

&ldo;伴寢？如今我是要他二人狗命！&rdo;楊素咬牙切齒，&ldo;他們做出這種寡廉鮮恥事來，我絕難饒恕。&rdo;

&ldo;兄長，得饒人處且饒人。放他二人一條生路，成全他二人這樁婚事，行善事積陰德，冥冥之中，神靈有知，定會保佑兄長榮華富貴福祿綿長。&rdo;

&ldo;我，咽不下這口氣。&rdo;

&ldo;兄長，李靖是個人才，絕非久居人下者，日後定會感恩圖報。&rdo;楊約耐心規勸，&ldo;紅拂聰明絕頂，必將牢記兄長大恩，還是成全他們吧。&rdo;

楊素沉吟不語，心中在犯合計。

楊約湊上前，俯在楊素耳邊：&ldo;你總不能為這事斬殺李靖吧?須知李靖乃異人奇人，真要結下仇怨，他暗中作法，兄長就有性命之憂，且防不勝防。兄長，犯不上為一女人如此傷神哪。&rdo;

應該說楊素並非一意孤行之人，平素他又最信楊約之言，感到楊約所說有理，便揮手令四武士退下：&ldo;好吧，看在賢弟分上，成全你們二人。&rdo;

李靖、紅拂雙雙施禮：&ldo;多謝大人恩典，定當結草銜環以求報答。&rdo;

楊素之氣尚未全消：&ldo;我不求報答，不想再見到你們，與我連夜離開，走得越遠越好，所謂眼不見心不煩也。&rdo;

李靖、紅拂回答：&ldo;遵命。&rdo;

楊約又勸楊素：&ldo;兄長，夜色已深，明早還要進宮，請回房安歇去吧，容小弟送他們一程。&rdo;

楊素走後，楊約擺上菜餚，斟上美酒，李靖、紅拂免不了感謝他救命之恩和成全的美意。

楊約岔開話頭：&ldo;此事不足掛齒，臨別之際，我有一事請教，如今天下一統，大隋江山可能永固？天下可能永享太平？&rdo;

&ldo;先生赤誠相待，貧道也就鬥膽直言。當今開創大隋基業，勵精圖治，國泰民安。但太子驕奢淫逸，而晉王又圖謀大位，龍爭蛇鬥，恐難太平。&rdo;

&ldo;倘晉王取代太子呢？&rdo;

&ldo;晉王廣結天下，有娘娘庇佑和令昆仲相助，奪嫡有望。但貧道觀他時露姦淫之相，一旦登基撕去偽裝，恐淫暴更甚，江山不穩。&rdo;

楊約聽了不覺默然。

雞啼喚來曙色，晨霞灑向大地。一輛錦車靜靜停在楊府後園門。清霜炫出彩暉。紅拂臨上車，再向楊約深深一拜。李靖與楊約則執手不願分開，依依惜別之情盡在不言之中。鞭聲響起，車輪滾動，轔轔車聲打破長安城清早的寧靜。錦車轉過鼓樓不見了，楊約還在佇立凝望，心中嘆息：&ldo;不知何時再聚？&rdo;

第十章 投毒元婦宮

熱氣蒸騰，銅盆中的水溫暖滑潤，獨孤後愜意地半仰半坐，任憑加了香料的水撫摩她的胴體。論年齡已是老太婆了，若是鄉下女人怕是肉皮早成幹樹皮了。可作為皇后的她，面板依然細膩光澤。毫無遮掩地欣賞自己的玉體，是她最感快慰的事。她陶醉在得意中，就憑這，楊堅也不該再去擁抱別的女人。

侍浴的宮女嘁嘁喳喳，似乎在議論什麼。獨孤後睜開剛剛眯上的鳳眼：&ldo;你們在搞什麼 鬼？&rdo;

&ldo;稟娘娘，楊素已在門外守候多時，說有要事面奏。&rdo;稍遠處侍立的劉安趕緊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