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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過了一刻鐘,木青淵身後的窗戶砰地一聲被開了一條fèng,也沒人探頭出來,只將一件男子長袍擲在地上,哐當一下關了窗子,待再看,早沒影了。
那卻是一件下人衣服,略有些舊了,也不合身,木青淵無法,只能撿起來套上。其實木青淵自己的衣服就在身後的房中放著,只是先頭忘記同高雲錦說了。
不過他本是高雲長請來的客,這女裝的主意高雲長也是知道的,之前避在這裡,實在是木家公子身著女裝,若是隨便叫哪個人瞧見了都是個大新聞,不得不防。
這下人裝卻好解釋多了,即便被人看見了,先不說認不認得出來他是誰,即便認出來了,旁人也會只當他少爺心性,胡鬧騰著玩罷了。
且說木青淵撿了衣服,先繞到前面去,看到高雲長的屋子裡人滿為患,也不知出了什麼事。
他慶幸此刻沒人注意自己個兒,忙趁亂進了飯廳,躲到屏風後面糙糙穿上自己來時的衣服,又將頭髮仔細整好,這才鬆了一口氣,踏出房門來。
因此刻高府上下亂成一團,他有心要去找高雲長,卻無處下手,拉住一個下人問起來,才知高家二房的大小姐竟在高雲長的屋子裡中了毒。
木青淵心頭一跳,立馬意識到事情不簡單,更加心急,暗想這高家乃江湖門派,果然十分混亂,大房公子的房裡都能出來毒藥。
因又想到高雲錦,也不知她是否摔傷了。
可是此事並未將高雲錦牽扯進來,別人都只當高雲錦此時還在自己的院中過這花神節。
木青淵不好貿然開口相問,否則若是落人口舌反而不好,因而心裡藏著擔憂,自去尋高雲長。
好容易在一處偏院找到高雲長,一打聽,原來眾兄弟都已走了。自己原本的女裝扮相原是件十分可笑的事情,此刻兩人想起來,卻也笑不出來。
木青淵擔心高家中毒的事,小問了幾句,高雲長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木青淵無法,只能叫他多保重,處事留神,因看高家實在亂相叢生,自己不好久留,便也起身告辭。
回程的路上心裡也無法平靜,一會擔心好友的處境,一會擔憂高雲錦的傷勢,馬車搖擺間,把心都給攪亂了。
忽然聽到外面有人叫:&ldo;青淵,等一等。&rdo;
他忙撩簾向外望去,卻看見項景昭正騎馬趕來。
待到車前,項景昭翻身下馬,將馬韁甩給小廝,自己雙手一撐跳上車來,才吩咐車夫:&ldo;走小紫檀南路。&rdo;一邊半個身子已進了車。
木青淵忙讓出位子給他坐下,張口要問什麼,一時間問題太多,全湧在喉間,反而說不出話來,只能撿十分無關痛癢的話先說起來:&ldo;我倒以為你早走了呢。&rdo;
項景昭將手捂在臉上抹了一把,嘆一口氣:&ldo;我不過才出門來,見你的馬車還未走,便在門口等等,想與你同行。&rdo;
原來項景昭在前院救人,木青淵在後院躲人,兩人都耽誤了差不多的時辰,便正好遇上了。
木青淵看到項景昭眉頭緊皺,少見的愁色,知道他是為高家的事發愁,心情也悶了下來,憂心忡忡道:&ldo;雲長家的事……&rdo;
項景昭打斷他:&ldo;該不會是他二叔做的手腳吧?&rdo;
木青淵一驚,這又如何說起?
項景昭抿了抿嘴,稍稍將朝廷中大皇子對高家的動作撿要緊的說了,只陸嘯的事,因為惹上了人命官司,他還不願多提。
木青淵聽了半晌才大概理清楚頭緒,緩緩點頭:&ldo;這麼說,你們為了幫雲長父親,將二房給得罪了?&rdo;
項景昭搖搖頭,疑惑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