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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用了槐花和桑葚,這兩樣都是色重的物事。
後來一問,果然如此!
項景昭眼睛不由亮了起來,這裡的染布技術也太落後了,連定色劑都沒弄出來。即使能染出鮮艷布料,漿洗幾次也就回歸素色,穿不了幾次。
而自己腦袋瓜裡,卻裝著一腦子的染料配方呢。
這可真是誤打誤撞。他前世雖不學畫畫,卻十分偏愛色彩,又不耐煩拿筆細細描摹,便想出個法子,用布蘸顏料來作畫。
說著簡單,要在布上用顏料成畫,其間關竅可就複雜了,因方法使然,他必須得找著溶解度、著色度不同的顏料加以利用。這自然不是市面上普通顏料可以有的特性。
他也不嫌煩,參照古法自己坐在家裡搗鼓起來。主要是工業顏料中的很多成分他都弄不到,又是高壓又是反應的,他哪來的器皿做那些實驗?
染料不是重點,作畫才是重點,可如今,卻是染料所謂的溶解度這一特性誤打誤撞要幫他的忙了。
想想看,若是不能相溶,多種顏色混在一起也不會變成一團黑,稍加攪拌就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絲絲縷縷纏繞不絕,誰見了不喜歡?
即使只是想想,項景昭也能預見這種染布手藝帶來的轟動。
不過有些材料現在依然沒有,還得自己琢磨。而且單憑那管事的回話,他也摸不透現在的染坊到底是個什麼氣候,總得親自見了才行。
萬一自己在這搗鼓半天,發現東西原來染坊裡早就配出來了,那不是白折騰嘛!
染坊雖然主要用植物做染料,但植物曬乾之後,其中色素也能儲存下來,所以染布並不受季節限制,這會子,染坊肯定還開著,項景昭便決定明天就去來個實地考察。
☆、第十七章 現法古用正忙時,不能任性心生怨
這事先跟柳氏提了,柳氏不懂經商,但言語中還是親和的,誇項景昭小小年紀就懂得為家中生意操勞,是個好的。不過染坊的事,還得項仕鵬說了算。
項景昭便乖乖回去等晚上項仕鵬回來,柳氏找他商量後再說。他心裡已經猜到結果,自己這麼知道上進,項仕鵬高興還來不及,怎麼可能不準自己去呢?
不過晚上他就被叫去了書房,項仕鵬還真不打算要他這上進。
&ldo;……染布的行當並不是項家的正經營生,你祖母的手藝也是從孃家帶過來的,數百年來都是睦州尚織,滁州尚染,若我們弄不出十分出色的東西,就不能去跟旁人搶飯碗。&rdo;
項景昭恍然‐‐商家也講究一個仁字,你若沒有絕對的實力,沒有絕對的技術壓制,憑什麼搶別地的營生?
而且滁州尚染,或許是因為地理位置,或許是因為氣候適宜,或許是因為原料低廉,總之肯定有他的特別之處,不是旁人能輕易超越的。
不過自己腦子裡裝著華夏千百年來古代染布技術的總結手冊,要超越現在的技術應該是分分鐘的事啊。
想到這,項景昭把胸膛一挺:&ldo;父親放心,我眼下不過是腦子裡有個想法,還得等了解了作坊之後才知行不行的通。兒子耗得資金也不多,望父親能成全一次。&rdo;
項仕鵬半晌無語,突然意識到自己對孩子的要求太高了,兒子有這念頭明明是好事,自己卻把這當成正經生意來思量,瞻前顧後,反倒壓了兒子的性子。
再說只試試染布有何難?項家這點銀子還是出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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