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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鬼門關上走了一遭,讓他看透了許多吧。
項景昭這樣安慰著自己。
許是晚上想的東西太多,項景昭又熬到四更天才淺淺地睡過去。
正睡得迷迷糊糊間,突然覺得自己的房間外有人絮絮叨叨,如同夢語。他有心睡覺,卻被外面的聲音吵得心煩,奈何實在困得很,懶得發聲,便掙扎著敲了敲床柱。
外面的聲音頓時沒了,過一會,有人推開項景昭的門,趴到項景昭耳邊喚著:&ldo;少爺,少爺……&rdo;
項景昭昨晚沒睡好,此時哪裡是這麼輕易能叫醒的?他煩躁地翻身個身,拉起被子蓋在自己頭上。
誰知那人卻依然不依不饒,甚至輕扯起被子:&ldo;少爺,不能睡了,外面出事了……&rdo;
項景昭這才一把拉過被子,眯著眼睛看來人:&ldo;出什麼事了?&rdo;
來人便是墨軒,此時看著項景昭這迷迷糊糊的樣子,知道不是說正事的時候,催著項景昭先洗漱之後再說。
項景昭看著墨軒那凝重的神情,便知道怕真有什麼大事,他也不耽誤,強打精神坐了起來,一幫丫頭忙上來幫著穿衣擦臉。
項景昭坐著叫人任意擺弄,一邊皺著眉問:&ldo;出了什麼事?&rdo;
墨軒想著這話難說,低頭思考了一會,才猶猶豫豫道:&ldo;是城中那個燒了的賭坊,縱火的人抓著了……&rdo;
&ldo;這事有父親照看,同我說做什麼?&rdo;
&ldo;只怪那人是咱家前任代儒的兒子,蔣釗。&rdo;
☆、第一百七十章 賭
金鐘賭坊縱火案告破,犯人系江南睦州府項家前任代儒之子蔣釗,年十五,本地人,家有一父,病,有一兄,失蹤,縱火原因未明。金鐘賭坊死兩人,受傷數人,損失財產無數。
項景昭聽著聽著墨軒一點點地說著事情的經過,也只不過瞭解了個大概。
蔣釗白日放火,燒賭坊,賭坊又是王家的,這些事情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自己漏了什麼資訊,項景昭不得而知。他只知道,現在必須趕過去。
審岸的地方就設在知府衙門,項景昭趕過去時還未開庭,外面只擠了零零星星幾個人。這知府衙門項景昭來過幾次,卻每次都走後門,這次從正門來看,威嚴得很,莊重得很,透著一股陌生的距離感。
項景昭跟其他百姓擠在一起。
項仕鵬不願意他過來,他知道項景昭與蔣釗的關係,也知道他這個兒子的脾性,項景昭想,自己要是到時候做出什麼衝動之舉,怕項仕鵬的鞭子當場就能抽下來吧?
可是他怎麼能不來?
這不是小案子,賭坊可是死了兩個人呢。
他又覺得不可思議,在他心裡,給蔣釗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去做這殺人放火的事情啊。
難道是哪裡出了錯?
是有人故意陷害?
王啟與蔣釗的關係非比尋常,是不是會幫他?
這可是王家人的地盤啊!
但是,要讓項景昭對那兩個死去的人不給個交代,他又良心不安。
此時他不能站在這裡,不管出於什麼立場,他都不能站在這裡。他應該躲得遠遠的,不用為蔣釗痛心,不用為死者惋惜,就當完全不知道這件事一樣。
可他還是來了,就站在人群裡,聽著周圍人的議論紛紛,眉頭擰得死緊,腦中一團漿糊。
突然有人喊:&ldo;升堂了!&rdo;
項景昭忙伸長脖子看過去。果然堂內幾個衙役有序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