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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臉上還是帶著些疑慮,郭天又是一陣爽朗的笑,輕言慢語地安慰我:「其實這裡沒什麼神秘的,也不過就是個消費的地方,只是比起外面的酒樓,自家的地方終究要清淨些。」
我聽了大吃一驚,這個隱蔽的場所是他自家的?要照這個陣勢,他還我們那點兒貸款也並不是什麼難事兒,換種說法,他也根本沒必要周折著把我倒騰這個地界兒來,說一句話,我也就得識趣兒地自己開踮兒了。
郭天對我的驚異視若不見,語氣平緩地拍了拍我:「這是乾爹支的攤子,其他的兄弟也不用多疑,跟咱們沒什麼關係,今天帶你來不是為了談那筆欠款,只是感覺跟你很投緣,算是想交個朋友。」
我聽完想也沒想脫口而出,說那我可算是高攀了。郭天沒再說話,手心貼了下我後背,示意我跟他進裡間去。
裡面已經坐了四個人,我跟著郭天進去,除了主位上坐著的一個胖子,其他人點頭跟我和郭天示好,我一一回敬了才按著郭天支使的位子坐了下來。
這個包間有點兒暗,坐了一會兒我適應了這裡的光線,有些侷促地聽著周圍的幾位不著邊際地談論著佛學。
主位的人說話不多,不時點頭讚許某人的言論,大多時候像是在低頭顧自沉思。仔細看去,我不禁再次吃了一大驚,這位爺居然是市裡某位二當家的!
偷偷看了眼郭天,他剛對一個禿頂的「佛渡人」之說發表了見解,察覺到我的異狀,轉頭看了我一眼,臉上滿是淡淡的笑意,像是在撫慰我的驚異。
看了他的神色,我頓時平靜了下來,心裡做了打算:別管他是哪個林子的鳥兒,只要自己不去招惹就好了,我今天也就算是個搭邊的角色,除了郭天,其他的人我只當成空氣就成。
第十六章 之秋(8)
這頓飯我吃的很是壓抑,或者說根本就沒吃到什麼。
上來的菜都是些及其精緻的名餚,卻也並非那些奢侈館子裡的俗物,這些做工講究的菜只是看看倒也挺有感覺,但真讓我下手吃,一是有些顧慮,再者我經這一番折騰,也沒了什麼胃口。
他們的談話一直圍繞著佛學。那位二當家的常在電視上露面兒,我一直覺得他是有肚子沒腦子,談話間他加了幾句,倒也見解不俗,算是讓我開了眼界,覺得他不是一個酒囊飯袋,而是一個有些學問的酒囊飯袋了。
聽著他們高談闊論,我肚子裡也頗有些想法,只是苦於自己在這兒不夠分量,只能一直壓著舌頭默不作聲。但不出聲兒也沒保住太平,還是出現了點兒小波瀾。
郭天說完了一句話,看似隨口地問我是不是有什麼見解,我正猶豫著是不是藉此機會小秀一下我這三寸之舌,那位二當家的手指輕敲著檯面一句話把我嚇得不輕:「這位就是張強先生吧?」
郭天看我有些窘迫哈哈一笑,回應他說可不就是,這麼儀表堂堂的怎麼會是別人。
我瞄了眼二當家的神情聽了郭天的話,心裡很有些被誇的竊喜,但馬上被冒出的念頭壓了下去。
這位二當家的會知道我這個無名小卒,必是郭天之功,但郭天跟他提我又為了什麼呢?而且像今天這樣的飯局本來就不該有我這種無財無位的愣小子摻和進來的。
不明所以,往往也就讓人心生疑慮和顧忌。我笑了笑說先生不敢當,今天是來做學生的,聽聽各位對佛學的高見,完善下自己殘缺的世界觀。
大夥聽我謙虛得有模有樣,一陣寒暄著說笑,算是把這個小波浪壓了下去,我的「發言權」也順便不了了之。
大多數時間我的心思都被進來上菜的女服務員吸引了。短式的刺繡旗袍緊緊包裹著臀部,兩條雪白的腿從嫣紅的絲綢裡延伸出來,加上胸前的波浪,看得我眼冒金星口乾舌燥。
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