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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與世隔絕的情況下,她甚至還得保持鎮靜,不能表現對危險和死亡的一丁點兒恐懼,因為很多時候,往往就是被害者表現出了懼怕,勾起了犯罪實施者的施暴心。
燭火很快燃盡,男人又換了根蠟燭,時間,轉眼指到夜間十點半。
連續打了好幾個哈欠後,男人再次問她:「困了?」
季茜和之前一樣,下意識地搖頭,她是困了,但她不敢睡,所以不敢說困。
這一次男人並沒有和之前一樣自己看書不理會她,而是走到揹包旁邊,拿起摺疊好的睡袋,遞到季茜身前。
「去睡吧,我守著。」
季茜抬眼,擺了擺手,連忙道:「不用。」
「乾淨的,沒用過。」
季茜有些詫異,猶疑著伸手,「那你呢?」
男人指了指書,沒有說話。
什麼書這麼吸引人,再說哪有熬一宿看書的?
「我……」
「你在害怕什麼?」男人突然問。
「啊,沒,我就是不太好意思,怎麼能讓你……其實還真有點兒害怕,第一次經歷這麼恐怖的颱風。」
季茜故意吞吞吐吐地說道,既然男人都已經看出了她的害怕,她也沒必要掩飾,只不過不能讓他看出她真正害怕的是什麼而已。
「是嗎?」男人反問,就在季茜忐忑不安的時候,男人突然笑了,儘管絡腮鬍將他的笑容掩藏,卻止不住那眼裡的笑意。
這麼一個糙漢突然笑了,那一瞬間季茜沒覺得違和,反而有種感覺,如果他把鬍子剃乾淨了,沒準真的很好看,因為他的輪廓以及眉骨,怎麼看都是俊朗男人的配置。
偏偏,一臉的鬍子部遮住了。
「有這小傢伙看著,你還怕什麼?」他伸手指向趴在她腳邊的毛毛。
也是哦。看到毛毛突然豎起耳朵立起來的機警模樣,季茜也忍不住笑了,心突然就放鬆下來。
突然處於陌生的地方,和一個陌生人,在這樣暴虐的天氣,她的確太緊張了。
這個男人是她的鄰居,如果真的發生什麼,以哥哥季煊的能耐,這人肯定會被列為嫌疑人,她需要警惕,但沒必要草木皆兵。
伸手接過睡袋,她道了聲謝,也不扭捏,直接去到支起的帳篷那裡。
「如果當時她能有你的警惕,或許……」
「你說什麼?」季茜不由回頭。
「沒什麼。」男人搖了搖頭,然後繼續捧起書,卻再也看不進去。
以他的能耐,再好的演技在他眼裡也能被分析出面具之下的真實情緒,因為再好的遮掩,都有一秒的反應時間。然而,他卻沒有拆穿她。
這樣的警惕心,如果當時她也能有,或許……終究,是他沒有保護好她。
鑽進帳篷裡,季茜雖然做出了睡覺的姿態,卻強忍住睡意。
不知為何,剛才男人留給她的背影,還有回頭對她說「沒什麼」的時候的表情,莫名地令她覺得哀傷。或許,他是個有故事的人。
兩個小傢伙趴在她手臂旁邊,倒也安靜。
如熬燈一般,季茜依舊無法將安託付給一個有可能給她帶來危險的男人,於是在寂靜中,警惕、拉鋸,可最終,她終究是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還是耐不住睏倦,昏沉的睡了過去。
夢裡,亂七八糟兵荒馬亂的一片。
------題外話------
寫到這裡的時候不禁在想:當他們歷盡千帆的那一天,回憶起初識這天的一幕幕,想起當時的緊張、試探和防備,以及那麼一丟丟微妙的悸動,會不會感動?因為寶寶要睡覺,所以樓層統計星期二早上公佈,當然,獎勵我會在星期一晚上回到家就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