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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do;那人不太確定地叫道，&ldo;沈公子？&rdo;

沈止趴了會兒，慢吞吞地翻身盤腿坐下，擦了擦淚，眼睛紅紅地看去，訝異地&ldo;噫&rdo;了聲：&ldo;流羽？你怎麼在這兒？我怎麼在這兒？&rdo;

流羽輕輕彎了彎腰，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去扶起沈止，垂下眼道：&ldo;屬下過來辦事。&rdo;

沈止&ldo;哦&rdo;了聲，揉著額頭，遲鈍的神經讓他半晌找不出話來接。

隔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慢道：&ldo;那個，我之前，是不是扯過你袖子？&rdo;

流羽愣了愣，看沈止不像清醒的樣子，對上那雙溫柔剔透的黑眸，張了張嘴，還是點頭應了：&ldo;怕您多想，便沒告訴您。&rdo;

沈止撐著下頷笑了笑：&ldo;你同飛卿真的完全不同……就不討厭我？&rdo;

流羽沒說話。

沈止頭腦昏沉，捱了那麼一下，清醒是清醒點了，更多的是頭暈，像是被小鬼拖拽著拉向沉睡之獄。他在這兒掙扎著，也沒指望流羽會再說話，不想過了會兒，流羽慢慢開了口：&ldo;您同以前的殿下，很像。&rdo;

沈止有些不解：&ldo;很像？&rdo;

像在哪兒了？

以前的姜珩……

沈止勉強想了想，以前的姜珩，天真恣意，眼神都是乾淨如雪的，還有些衝動，哪兒像他了。

流羽微微一頷首，沒回答，轉身出去繼續趕車。沈止&ldo;哎&rdo;了聲：&ldo;這是要去哪兒……別去見姜珩。&rdo;

好幾日不見，見面就醉著可不好。

流羽原本要往沈府去，聽到他的話，眨眨眼，沒怎麼猶豫，便換了個方向。

沈止坐了會兒，又爬起來蹲著，借著酒勁，委屈地在地上畫圈圈。

姜珩看他這一身酒氣的，非生氣不可。

沈止想了會兒，又覺得不對。

說讓他以後不許在外頭喝酒的姜珩已經忘記他了……雖說現在的姜珩同以前的區別只是缺了塊記憶……還是很讓人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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