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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婆婆搖頭說：&ldo;沒，做了一個夢。呵呵，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會做噩夢。&rdo;

婆婆做噩夢了?我沒說什麼，倒是李婆婆起床了之後對我說：&ldo;今天把那個邢雪約出來吧!&rdo;

我皺了一下眉頭，這麼急麼?就對李婆婆說：&ldo;婆婆，你的身體才剛剛好轉，等過兩天吧!&rdo;

李婆婆說：&ldo;沒事，我好好的。&rdo;

然後我有些不情願也有些尷尬的說：&ldo;可是，婆婆，小雪並沒有傷害過我什麼，而且她還間接的救過我啊……&rdo;

婆婆坐了下來，很認真的對我說：&ldo;對，也許她沒傷害過你，還間接的救過你。但是，當她從下面上來的時候，她又是傷害了多少人?現在沒作為，以後呢?她畢竟是屬於下面的鬼魅，這個人間不是她該來的地方。我只是在我最後的生命裡，做一些人道該做的事情。&rdo;

&ldo;人道……&rdo;我重複了一遍，心裡有著說不出來的滋味。大和小本來就是個很難抉擇的問題。我覺著她好，但是相對於這個世間而言，她又不應該存在。那麼到底是小我還是大我?反正，我還沒有後者的境界。

按照婆婆說的，約小雪出來。我問婆婆，她對小雪動手之後，小雪會怎麼樣?婆婆說，也許我再看到的，就是小雪的屍體;也許就是，魂飛魄散。

頓時有些傷感。

可我還是按照婆婆說的，把小雪約出來吃飯。約在城西那邊的烤鴨店，因為從烤鴨店回來的路上，有一段是沒有人的，婆婆準備那時候動手。

臨去吃飯前，我看到婆婆特意的在白髮裡多藏了幾根銀針。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婆婆的表情很堅決，就跟視死如歸似的。所以在路上我問婆婆：&ldo;婆婆，是不是小雪會很難對付啊?&rdo;

婆婆問我為什麼這麼問?我就說婆婆給我一種很悲壯的感覺。婆婆悵然若失的乾笑了兩聲，然後嘆了口氣說：&ldo;沒辦法，我要走了。&rdo;

我一愣，沒反應過來。等到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直接讓宕機師傅停車，帶著婆婆下車，要送她去醫院。

婆婆看到我的舉動，笑了，對我說：&ldo;孩子啊，你果然很善良!我以前給你說過，到了我這個年齡，都能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要過去。本來我感覺差不多是半年的，可是昨天見到了那個紅色的魂之後，我就知道我不行了，恐怕今晚就要過去。沒事的，人總歸要有生老病死的。&rdo;

聽到婆婆這樣說，我的眼淚就流了下來，傻了吧唧的說：&ldo;既然這樣，那婆婆今天咱回老家，咱們一家人樂呵呵的送你走!不要再去幹那些危險的事情了!&rdo;

婆婆說：&ldo;這是我生命裡最後一點餘熱，難道小武你要阻止我做正義的事情麼?&rdo;

&ldo;可是婆婆你……&rdo;

&ldo;沒有什麼可是，人間正道是滄桑。&rdo;

最終我還是但應了婆婆，跟她一起見了小雪。整頓晚飯，氣氛都比較怪異。我知道婆婆要走了，心裡難過;婆婆不知道是在演戲還是想證明什麼，整個晚上都在擰著眉頭看小雪;而小雪本來挺歡天喜地的，被我們倆人搞的也沒什麼食慾，吃了點東西就吃不下去了。直到出了飯店的門，我知道事情要來了。

&ldo;小雪，婆婆明天就要回老家了，她那麼喜歡你，要不然咱們就陪婆婆走上一段?&rdo;我按照之前編好的謊話對小雪說道。其實說這話的時候，我心裡很難受。

小雪雖然有些不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