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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玉簪,是她剛得知有孕時,聖上賜於她的。
後來她失了子嗣,又失了恩寵,容嬪知道,這其中有自己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因為淑妃。
她在有孕時,仗著腹中的孩子嘲笑過淑妃。
可她不知,淑妃竟那般大膽,謀害皇嗣時竟沒有一絲顧慮,更主要的是,聖上向著那個賤人!
那次她和淑妃雙雙落水,她失了孩子,淑妃也因此弱了身子,打那之後,皇上就不愛來她宮中了,反而對淑妃更多了幾分憐惜。
容嬪一直知道,她失寵,阿妤只是個導火線,淑妃才是罪魁禍首!
妙琴見她又拿起那支鳳簪,便知道她又想起曾經那個孩子了,她不知該勸些什麼,只能在心中嘆息,若是主子當初平安誕下那個孩子,如今怎會落到這個地步?
她走上前,說:「娘娘,昨兒個夜裡是卓嬪侍寢。」
趁著主子怔愣間,她連忙將鳳簪收起來,容嬪稍愣後,回過神來,也沒心思再去看那鳳簪,擰著眉說:「她怎會侍寢?」
卓嬪,當初王府舊邸的人,比她和淑妃還要早入府。
不過她在府中時就寵愛平平,聖上登基時,她和自己同為嬪位,容嬪心底不知有多惱,後來才發現卓嬪早就投靠了皇后,這嬪位多數是皇上看著皇后的面子才給的。
入宮後,卓嬪就偶爾去坤和宮陪皇后說說話,其餘時候,都安靜地待在自己宮裡,也是因為她太過安靜,皇上一兩個月才能想起去她那兒一趟,這也是因為有著皇后的提醒。
容嬪想不通,在新妃入宮這段時間,皇上怎麼能記起這麼個人呢?
妙琴打聽過了:「聽說是,昨日皇上在御花園遇到了卓嬪,當晚就宣了柳豐宮侍寢。」
容嬪狠狠一拍桌,諷笑:「那賤人往日不是最愛表現自己與世無爭嗎?怎麼,新妃入宮了,終於裝不下去了?」
妙琴不敢接這話,她朝外看了眼,終於意識到這瑜景宮的榮寵不再了。
她壓下眉眼,有些擔憂:「娘娘,我們如今該怎麼辦啊?」
容嬪猛地一咬牙,久久說不出話來。
她若是知曉該怎麼辦,現在怎麼會還坐在這兒?
在西廂房中,阿妤正和周琪說著話:「你想著法子給陳才人送個信。」
周琪不解:「阿妤,我們為什麼要幫她?」
「她一進宮,容嬪就坐不穩了,她若能得寵,你猜我們容嬪主子會如何?」阿妤手中的活頓了下,輕笑著看向周琪。
周琪一頓,瞭然地點頭:「那我傳什麼話過去?」
阿妤斂下眼眸:「就說,明日午時聖駕會經過靈越閣。」
陳才人就住在靈越閣。
周琪有些錯愕:「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阿妤沒回答她這句話。
其實這不止是她知道,應該是有心人都知曉。
聖上會在十五這日去坤和宮歇息,但是如今淑妃有孕,聖上會去陪著淑妃用午膳後,再到坤和宮去,從乾玉宮到坤和宮之間就會經過靈越閣。
她敢給陳才人傳話,仗著的不過是她剛入宮,陳府的人脈又大多都在容嬪手裡,容嬪與她不和,自然不會告訴她訊息,又是新入宮,手裡又沒人脈,對宮中的事情,總不會知道太多的。
自打那日差些在乾坤宮侍寢,阿妤就隱隱感覺到聖上並非是守規矩的人。
至於陳才人能不能截了坤和宮的恩寵,全看她本事了。
她要的只是讓容嬪知道陳才人有奪寵的心思就夠了。
阿妤又囑咐了一句:「別讓人發現了。」
一句閒話,讓陳才人宮中的人聽見就可,宮中的奴才太多,頭一低,誰也不認識誰。
周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