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君倩關禁閉(第2/3 頁)
該死,怎麼忘了這個小雜種了。
君鴻冀原是二房君呈松戰友的遺孤,被君呈松接回京城後,往鎮遠侯府一塞便再也沒管過。
平日裡,除了沈青鸞替他打點衣食住行,君家其他人就像沒有這個人一般,就連陸氏都從不讓他來福壽堂請安。
這會子突然被沈青鸞拉進來,眾人才像是忽然想起這個人。
君倩畢竟只是個十一歲的孩子,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腦子登時亂成一片,下意識上前以身阻攔。
“君家的事情,一個外姓的野種有什麼資格說話,你給我滾出去!”
“啪——”
沈青鸞揚起一個巴掌,乾脆利落地扇在君倩臉上。
她這一巴掌毫不留力,君倩臉上登時紅腫著泛出五個手指印。
“你幹什麼!”
君鴻白一個箭步衝上來握住她的手腕,“你這個毒婦,當著我的面,居然敢對倩兒動手,我——”
沈青鸞冷冷回望,“大爺,我不是在打她,而是在救她。”
她聲音很冷,凍得君鴻白骨子裡透出冷氣,“鴻冀的父親是為國捐軀的忠臣,而他自己也是侯爺親自收養,在鎮遠侯府上了族譜的養子,倩姐兒一口一個外姓,一口一個野種。
這話若傳出去,抹黑忠勇之士的後代,百姓會如何看鎮遠侯府,其他京城官宦人家,又會怎麼看倩姐兒,她的名聲還要不要,她的姻緣還要不要,鎮遠侯府的爵位,還要不要!”
說到最後,沈青鸞聲音一個字一個字地加劇,震得廳內眾人俱是手腳發軟。
尤其是陸氏,經歷過鎮遠侯削爵又復起,有生之年她是再也不想經歷。
沈青鸞又輕飄飄加了一句:“聽說侯爺打了勝仗,如今已是回了京城,若是他聽到這些話,不知會不會輕輕放過。
陸氏徹底慌了,當即也顧不得憐愛孫子孫女,抖著嗓音朝君倩怒喝:
“倩兒,我平日都是怎麼教你的,友愛仁善、端莊溫婉,你看看你,牙尖嘴利尖酸刻薄,哪還有鎮遠侯度長女的風範,還不向鴻冀道歉!”
向君鴻冀這個野種道歉?
君倩還捂著腫痛的臉,聞言不敢置信地看著陸氏,含淚的眼裡滿是抗拒,委委屈屈地喊來一聲:“祖母……”
可她一番表現也是演給瞎子看。
陸氏雙眸噴射不容置疑的怒芒:“鎮遠侯府生你養你一場,指望的就是你日後嫁得高門,為侯府尋一門有力的姻親,好讓君家更進一步,順便提攜你弟弟。
可你如今做的是什麼事!在外吟詩出醜,在內攪風攪雨算計嫡母,如今還羞辱忠義遺孤敗壞侯府名聲。
你看看你自己,哪裡配做鎮遠侯府長女!還不向鴻冀道歉!”
君倩渾身如墜冰窖。
她一直以為在這個家裡,沈青鸞是外人,是伺候她和弟弟,侍奉父親的婢子奴才。
可沒想到,在老夫人眼中,她君倩也不過如此。
哈,高嫁、維護侯府名聲、提攜弟弟,不該手伸得太長,還要向跟君家沒有血緣關係的雜種道歉。
君倩雙眼通紅,雙手更是氣得哆嗦,“若我不呢?”
“不?”
陸氏唇角的皺紋變得更深,彷彿一把枷鎖,鎖住了她本來的喜怒。
“大小姐病了,將她帶下去好生歇息著,什麼時候病好了,什麼時候再出來。”
“祖母。”君鴻白欲言又止。
陸氏並未看他,只看向沈青鸞,“倩兒病的糊塗才說錯了話,你是她的長輩,應當不會與她計較吧。”
沈青鸞閒適一笑,“老太太放心,我沈氏家教,取忠取直,取信取仁。若有不滿,我只會當面教訓,事後絕不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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