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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客棧,足足等了有三個月。
不過,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那一天,終於她等到一個混入靈溪宮的絕佳機會!
那是幾名下山去採辦日用品的侍女。她們以面紗遮面,穿著統一的淡黃色長衫,腰間別著特製的木製宮牌。
白慕嫿用輕功,悄悄跟在她們身後。正當她愁著該怎麼下手時,卻意外地發現有名侍女落了單。
機不可失。
白慕嫿凌空一躍,飛身來到那名侍女的跟前。冰冷的刀影在空中利落收放,卻是一刀斃命。
那名侍女都沒發出半點兒聲響,就像一個沙包似的倒在地上,發出一陣兒悶聲。
鮮血瞬間流了一地,而她白慕嫿全身上下,竟未沾染一滴血漬。
乾淨利落,不愧是暗衛裡最出色的殺手。
白慕嫿拿了侍女的令牌,又和她互換了衣裳,之後,就隨便找了個地方把侍女給埋了。
處理好屍體後,她便戴好面紗,重新找到了另外的那些侍女,與她們&ldo;會合&rdo;。然後,她便混在她們中間,一起入了靈溪宮。
白慕嫿在靈溪宮裡混了數日,卻都沒見到過白璟一次。後來,她四處打聽,於別的侍女處得知,白璟每月十五都會去湖心亭喝酒賞月。
她又在靈溪宮蟄伏了數日,終於,等到了十五月圓的那一天。
她等著,等著……天,漸漸的暗了,一輪滿月悄然掛上了柳梢頭。
為了接近白璟完成任務,她那日用過人的輕功成功的躲過巡視的宮人們,身影一閃來到了一處園子。
園子裡的東南角立著一株高大挺拔的櫻花樹,西側則種了一排排的湘妃竹。微風襲來,簌簌作響,交織成一支沁人心脾的曲子。
她輕輕踏著腳下的鵝卵石徑,曲曲折折地繞過了幾座樓閣,通向了湖邊的一處亭子。
而亭子裡,正坐著一位穿著玄色長衫的少年。少年坐在亭中飲著酒,時不時地抬頭欣賞著這番良辰美景。
她在暗中觀察了片刻,隨即心底一橫,拔出殘月刀朝自己的身上狠狠地刺去。
鮮血四濺,她卻連哼都沒哼一下,好像那不是她的軀體似的,只是本能的皺了皺眉頭,便極快地又將殘月刀從自己身體裡頭拔了出來。
血流如注,淡黃色的薄衫被染成大片大片的殷紅。
若是旁人見到這一幕定覺得她是瘋了。不過她沒瘋,她很清醒。她知道哪裡是一刀斃命哪裡不是,也知道怎樣拿刀才能營造出自己被他人捅傷的假象。
鮮血順著她的衣角流淌到地上,猩紅的血跡像是一條猙獰的小蛇,歪歪扭扭,一路蔓延到不遠處的湖心亭中。
她跌跌撞撞,踉踉蹌蹌地來到湖心亭上,摔倒在少年的腳邊。
她伸出滿是鮮血的手,死死地拽住他的袍角。&ldo;救……救救我……&rdo;
白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微風輕輕起,撩起了她戴的面紗。
他的身子一怔,竟然是她?
他趕緊俯下身來替她止了血。傷口很深,入肉至少有三分。
他漆黑如墨的眸子裡瞬間爆發出惱怒的神色。&ldo;是什麼人幹的!&rdo;
她有些虛弱的靠在一旁。&ldo;不知道,我沒能看清那人的樣子。&rdo;
他猛地將她攬在懷中,眼神間遊離的都是複雜的情緒。
她的血雖已止住,但她已經流了太多的血了。她很虛弱,有氣無力地癱軟在他的懷裡。
這是她第一次被人抱著,更是第一次被人從背後抱著。那是,她從未有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