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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想把她送到誠順王府一事,她早已經看透了,只有自己想不到的,沒有他們做不到的。
聽林黛玉這麼一說,王嬤嬤急了,脫口而出:“那姑娘的婚事可怎麼辦?”婚姻大事一向是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林黛玉父母早已經去世,如今又不指望託孤的賈府,難道還要林黛玉自己擇婿不成?這可不是不合規矩的事情了,而是離經叛道。
雖然是打著自己決定自己婚事的主意,可是林黛玉知道王嬤嬤根深蒂固的老思想不是那麼容易扭轉的。若是跟王嬤嬤說起這個,說不通,她就不會離開京城,沒準還會上門求賈府為林黛玉畢姻,那樣的話則把林黛玉的苦心毀於一旦,又把林黛玉陷進賈府那個漩渦裡去了。因此林黛玉不想和她羼雜這件事,放一放再說,就道:“這個以後再說吧,現在當務之急是把父親和母親的法事辦好。嬤嬤是個老的,經的事多,還要幫著多多看看,免得出了什麼紕漏,那時可就不僅僅是笑話了。”
王嬤嬤本來就林黛玉的終身有一肚子話要說,可是被林黛玉這麼一轉移話題,注意力也跟著被轉移,忙道:“姑娘這話說的時,回頭我一定盯緊了,斷不會出什麼差池。”
在王嬤嬤的心裡,林氏夫妻對她是恩同再造,她一個奶孃,雖然力量微薄,做不了什麼,可是心中無時無刻不想著回報萬一,偏偏夫妻二人沒幾年就先後逝世,因此只能幫著照看好恩人留下的女兒——林黛玉,如今聽說林黛玉要為林如海和賈敏辦法事,在她心裡沒有比這還重要的事情了,不僅使上十二分的力氣,自然不會允許出紕漏。
“如今我出來了,回頭把林叔帶過來,我們見見面,說說話吧。”林黛玉話題又是一轉。
王嬤嬤輕拍腦袋幾下,笑道:“看我這記性,本來就是要和姑娘說這個事的,偏偏東拉西扯說了一大堆其他的,倒把這個忘在腦後了。今天一個是我過來的急,沒時間去通知他,二來姑娘出來之後必然是要和林管家見面的,可是姑娘才出來我也不好冒冒失失的就把人給帶來,因此就想著等我過來討姑娘的示下,再安排姑娘和林管家見面。”
林黛玉想了想道:“嬤嬤想的很周到,這裡是女觀,林叔雖然上了年紀,可終究還是個男子,若是約在這邊見面還是有些不妥。林叔不是在客棧單獨包了個小院,不如我們就在那裡見面好了。”
王嬤嬤立刻一口拒絕:“不好,雖是單獨的院子,不過圖個住的時候清淨而已,實際上客棧門口依舊迎來送往,人多眼雜的,姑娘身份尊貴,若是被哪個魯莽衝撞了豈不糟糕,不如就在家裡吧。”
林黛玉想了想,點頭,應下,確定下見面時間,王嬤嬤退了出去忙法事的一干事體去了,林黛玉想了想,決定到妙玉處拜訪。
到了約定那日,林黛玉早早回了家,家裡留下的丫頭婆子趕著上來見禮,林黛玉都讓錦繡給擋了。林黛玉到西偏房去看了看晴雯,晴雯在病中,整個人病懨懨的,一點精神都沒有,林黛玉心中有事,安慰了幾句讓她好好養病就出來了。
漫步到後院的小園子中,林黛玉坐在湖心亭中,望著平靜的水面,靜靜地想著心事,錦繡帶著管家林忠進來,回道:“姑娘,林叔來了。”
啊?林黛玉反應過來,趕緊回頭,兩下見過,落座,錦繡沏好茶,端上幾樣點心和果子退了出去。
林黛玉望著兩鬢斑白的林忠,舉起手邊的清茶,歉疚的說道:“都是我思慮不周,任意妄為,勞累林叔偌大年紀還不能安享晚年,在外面四處奔波,還請林叔看在稚子失怙,無人教導的份上諒解一二,我這裡以茶代酒向林叔賠罪了。”
“受不起,受不起,姑娘這是哪的話,根本折殺老奴了,為主子分憂解難是做奴才的本分,姑娘這樣說豈不讓老奴羞愧的五體投地。”面對林黛玉的請罪,林忠趕忙從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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