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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打個哈欠,溫漁兩隻眼都泛起早晨的淚水,撈過時璨的枕頭抱在懷裡,整個臉埋進去,滿足地從裡面嗅到了他洗髮水的清爽氣味。
再躺一會兒直到全無睡意溫漁才爬起床,他潦草地洗漱完,因為自己的衣服放得遠,隨手找了件時璨的舊t恤穿。時璨比他高了七八公分,衣服向來大一個碼,穿在溫漁身上就有點空蕩,一直遮到了胯部。
他毫不在意,洗漱完去拿早餐,做的是窩窩頭,配一碗綠豆粥。
結果吃到一半門鈴就響了。
溫漁端著碗光著腳開門,被門外的兩個人嚇了一跳:「臥槽,你們怎麼來這麼早?!」
把帶的花束往溫漁眼皮底下一放,看他手忙腳亂地接住後,易景行才堂而皇之地進門,熟練地拿了雙一次性拖鞋遞給陳千:「不早了吧,快十一點了。」
「現在才過了十點半!」溫漁崩潰地說,看他們自在宛如主人,懶得再計較,看一眼自己滿身不倫不類的打扮,「我先去把飯吃了衣服換了,你倆隨意。」
「謝謝哦。」陳千說,而易景行已經開始逗肉鬆了。
肉鬆這條狗,不是條好狗,太過於傻白甜以至於是個人都能陪它玩得開心翻肚皮,毫無警惕性,並且來者不拒。易景行朝它吹了聲口哨,肉鬆便顛顛跑去,繞著易景行撒嬌,完事又不忘討好陳千。
等溫漁收拾好自己,重新找了件衣服換了出來,崔時璨剛好買菜回家。
為著人多,他買了不少菜,滿手都是袋子,分了溫漁一半才拿進廚房。時璨沒有小時候話多,簡單和客人打個招呼便一頭扎進廚房忙碌。
不多時,許清嘉和紀月也來了。
紀月不管客隨主便,和溫漁寒暄幾句便打發許清嘉去廚房幫時璨的忙,學生時代的高冷學霸也只好笑著答應。
溫漁不常見這樣的許清嘉,驚訝得張大了嘴半晌沒合攏,旁邊陳千一副見慣不慣的表情,笑溫漁大驚小怪。他剝了個橙子吃,拿果皮逗貓,搞得一陣雞飛狗跳。
「我見你狀態還行啊。」溫漁說,「之前看朋友圈,以為你快成佛了。」
陳千咳了兩聲:「說是成佛其實也差不多,你都不知道我過的什麼日子……現在就希望趕緊學完回國,當時真是腦抽了去深造。以後誰問這個專案我都如實相告,不是人能讀的,沒有恆久的意志力別跟自己過不去。」
易景行笑笑:「勸人學法千刀萬剮啊。」
溫漁自己還在唸燕城大學的eba,沒把讀書太當回事:「那到時候你回來之後呢?」
「不曉得,可能找個公司或者律所吧,最好在燕城,可以和景行一起租房子。」陳千說,捏著三花貓的爪子,「我現在真的特別羨慕你,過得又安穩,工作壓力大吧,現在做什麼不累呢?超一線城市有什麼好,易景行鬼迷心竅。」
「話不能這麼說,他那個專業以後好進國企的。」紀月補充。
「是啦,年輕有為,前途無量。」陳千話說得酸,語氣卻十分真誠,弄得溫漁一時半會兒分不清他的意思。
「不聊這個了。」易景行揉了把陳千的天然卷,「我真是沒想到,咱們畢業這麼多年聚在一起,聊的事以前完全不會提到,更別說操心工資。」
陳千緊跟著感慨:「老了老了。」
一時鬨堂大笑。
紀月抿著嘴笑:「那不說這些,我們聊點別的!」
開了先河,不知是誰追溯到從前,話題便回到高中時期,繞了一圈,溫漁本來安安靜靜地吃著櫻桃,忽然就被推出去當了颱風眼。
「對了小漁,你和時璨怎麼回事呀?」陳千擠眉弄眼,「是現在,還是以前?」
「什麼……」溫漁摸不著頭腦。
「以前就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