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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地讀一讀。
「桀蹠不足比其惡行,竹帛不能載其罪名,豈可守器纂統,承七廟之重,入監出撫,當四海之寄……」婉兒讀到這裡,手中拿著的毛筆驟然抖落在地,都說筆頭子可以殺人,之前並不以為然,在她看來,殺人的最終還是至高無上的權力,而這跟手中這支筆沒有什麼關係。而現在她明白了,深諳了這其中的道理,權力再大,要動一個人也得有充分的理由,而這理由是否冠冕堂皇,正是取決於這支筆。並不對那個她並不瞭解的太子李承乾感到惋惜,婉兒只是瞬間感到了剛才手中筆桿子的重量——現在的她,還拿不起。
「在想什麼呢?」
那支筆伴隨著一個較為陌生的低沉男聲,再次出現在了自己眼前,婉兒一愣,旋即看到來者的臉,唬得立刻跪了下去,低著頭雙手接住那支筆:「奴婢參見天皇陛下!」
李治穿得很隨意,一副恰好路過的樣子,細細打量著面前的婉兒,也不讓她平身,也不說什麼。
上元節一見,又是半個月了。這半個月,天后讓婉兒跟得緊緊的,奏疏遣了別人去送,門下省卻是一摞一摞的詔書存檔往紫宸殿搬。她倆在殿內謀劃著名什麼,別人一點不知道。可以說,上元節給李治的驚喜還是很大的,除了發現太平長大了,他算是真正開始注意起這個小丫頭來。能入天后法眼的人幾乎沒有,朝中那些表面上受重用的大臣們,李治總感覺天后並不願意與他們交心,他們的才華,只能受人驅使,而不足以令人眼前一亮。對於同為女人的那些人們,天后也是一樣猜疑的,韓國夫人和魏國夫人覆轍在前,天后對所有人都充滿了警惕。但這個孩子,表面上只是天后的小跟班,帝王的直覺卻告訴李治,她在天后心中,絕對不簡單。況且不僅天后對她有超乎尋常的垂愛,連對一切都冷漠的李賢,也像是對她有莫大的興趣,這一點,李治也是在上元節那天的夜宴上發覺的。賢看婉兒的眼神,不同於他看任何人的眼神,那是一種可望不可即的憐慕,正如當年自己看媚娘時那樣。李治病而不昏,知道自己的身體不足以支撐自己親自治理天下,卻也清楚大唐的天下只能屬於李家。而現在,天后和太子已經明顯分裂成了兩黨,兩黨之爭,看來是繞不過了。作為中間人的天皇,他一直在努力調和著,能和稀泥的時候就和一和,不能泰然處之的時候就退出爭端。他裝著與朝堂若即若離,卻像一個局外人一樣洞察著局裡的一切,他一直在尋找著這麼一個人,既能制住太子,又能制住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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