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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天暗的早,待花未悠悠睜眼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承乾宮內點上了燭火。
香蘭在一旁守著。
這是哪裡?
花未朦朧的睜開眼,在四周望了望,睡眼惺忪。
香蘭注意到了,忙上前道:「娘娘,您醒了?」
花未揉了揉脖子,有些酸。
眼神看向香蘭,半響後才意識到她是在承乾宮。
「我怎麼睡了這麼久?」
一邊說還一邊打了個哈欠。
香蘭想說她早就想喚您醒了,只是皇上特意吩咐過不許吵著您。
嘴上卻道:「也沒多久,一個時辰罷了。」
聞言,花未點了點頭,坐了起來。
一覺醒來,身上不知何時披上了一件玄色披風。
披風寬大,花未捏著披風的一角,避免其掉落下來。
手裡的披風的質地上乘,入手絲滑,很顯然,與她平時披的披風不一樣。
天色暗了下來,夜裡有些涼,花未自然的將披風披在了身後。
香蘭動了動唇,似乎想說什麼,卻還是止住了口,上前蹲了下來,替花未穿戴好了。
花未起身站了起來。
承乾宮裡除了站在一側安靜到毫無聲息的宮人,似乎就只剩下她們了。
花未眨了眨眼,側眸詢問:「皇帝呢?」
香蘭道:「在娘娘您睡了不久後,聞丞相便來了,皇上此時還在偏殿接見丞相呢。」
聞言,花未點了點頭。
香蘭卻忍不住開心,「娘娘,皇上待您真好。」
花未不解,側眸笑道:「你是從哪裡看出來的?」
這姑娘難不成還有看透人心的功能?
不然她如何能透過皇帝堅硬的外殼看透隱藏在他內心深處的小九九?
畢竟,她都毫無半分感覺。
香蘭兩眼彎彎,「聞丞相來了,皇上本該是在這裡接見,可因娘娘您在休息,所以皇上便讓丞相去偏殿候著。」
聞言,花未挑了挑眉,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又坐了回去,「或許是覺得我磨墨太累了,過意不去,也在報恩吧!」
香蘭:「……」
門口,福順的身子顫了顫。
邵宸面無表情的提步走了進去,接下了花未的話。
「說的不錯。」
突然傳來的一道熟悉的嗓音,花未一怔,繞過香蘭的身子看去,男子毫無波瀾的黑眸映入眼簾。
花未眨了眨眼,無半分心虛的笑了笑,起身走近,「皇帝哥哥,人家在誇你知恩圖報呢。」
福順一顫,他覺得皇后娘娘這句補救的話還不如不說。
邵宸睇著她,並未回應,面色也無半分不悅。
目光落在她披著玄色披風的身上,女子身材嬌小,披著這件披風略顯寬大,深色披風包裹著小臉,襯託的女子的小臉越顯白嫩。
竟有幾分極致的美感。
可視線下移,便瞧見了她腳底踩住了披風的尾擺,寬大修長的披風顯然並不合身,卻意外的有幾分滑稽的可愛。
邵宸低笑一聲。
花未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小腳踩著披風的畫面映入眼簾。
花未這才突然意識到一個關鍵問題,抬眸樂呵呵的道:「披風有點大,看來內務府的工作有所失職。」
身後的香蘭面色一僵。
邵宸黑眸含笑,緩緩道:「是麼?」
花未理所應當的點頭,「是啊,披風這麼大,連我的尺寸都記錯了。」
這不是失職麼?
邵宸竟然沒反駁,緩緩地點了點頭。
花未笑意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