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頁(第2/3 頁)

…&rdo;

&ldo;可我什麼都幫不了你，&rdo;程生說完自己就在心裡蔚然一嘆，他什麼都做不了，&ldo;我能做的可能只有愛你了。&rdo;

這是程生第一次說愛她。

李晃站起來，伸手拂著程生的臉，&ldo;湛青，再說一遍。&rdo;

程生俯身吻了吻李晃的額頭，&ldo;晃兒，我愛你。&rdo;

李晃看著程生的眼眸，他堅定的眸色像是給了她無盡的勇氣。

北疆。

最後一批棉袍到達北疆的時候，北疆正下著鵝毛大雪。千里冰封，萬裡雪飄。整個欒山大營都已經被白雪覆蓋，帳篷上都積了一層厚雪，偶爾還能看到幾個士兵手拿木耙，掃落帳篷上的積雪，以免帳篷被壓壞。

宋瀝泉正穿著三件舊棉衣，排隊領著補給。前面兩批棉衣，宋瀝泉都發給了帳下的將士，自己撿了兩件士兵換下的還算乾淨的棉衣穿在身上，勉強抵著嚴寒。

張冕站在他後面，看著宋瀝泉抱著棉衣愣神，他突然就想到那次宋瀝泉寫的那封&l;寧樂王親啟&r;的信。張冕張了張嘴，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ldo;瀝泉，這棉衣不會是因為你寫了信給寧樂王吧？&rdo;

宋瀝泉轉頭驚訝地看著張冕，&ldo;張大哥如何知道？&rdo;

張冕笑了一下，&ldo;那次我放家書的時候，看到了你信封上的字。&rdo;

宋瀝泉收斂了訝色，&ldo;我也不清楚，王爺並沒有給我回信。&rdo;

張冕伸手攬住他肩膀，&ldo;我猜八九不離十，不然怎麼你一寫信，京城裡就fèng制了棉衣送過來。不是說棉衣全權由寧樂王負責的嗎。你看這棉衣厚實的，起碼有兩三斤棉花。你我從軍這麼多年，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厚實的棉衣？&rdo;

宋瀝泉點點頭。棉衣是寧樂王奉旨做的，整個軍營裡沒有哪個將士不知道了。從棉衣就能看到寧樂王對邊疆將士的心意，將士們穿著厚實的棉衣，沒有誰不對寧樂王心存感激。

宋瀝泉突然想起來在那個小茶館裡，李晃對他說的那句辛苦。宋瀝泉突然很想知道李晃的成長經歷，怎麼同是在皇家長大的，別的皇子公主都學的勾心鬥角，偏李晃長了一顆赤子之心？

三天之期將至，李晃進宮見了皇上。

&ldo;胡鬧！&rdo;

嘉定一掌拍在御案上，一臉不虞地看著跪在地上的李晃，沉聲說道：&ldo;你是什麼身份，如何能嫁給區區一個幕僚？你素來穩重懂事，怎麼這會犯了糊塗？這事絕無可能。&rdo;

李晃抬起頭來，看著一臉薄怒的皇上，&ldo;父皇，兒臣已經是王爺了，兒臣不需要夫家位高權重，世人願意怎麼說，由他們說去，兒臣…兒臣只想跟喜歡的人成親。&rdo;

嘉定勃然大怒，&ldo;晃兒！你如何能說出這麼兒戲的話來？你真是…太讓朕失望了！&rdo;

李晃看著嘉定滿臉的痛色，話卡在喉嚨裡怎麼都說不出來。

她一定要嫁與一個與她身份相配的男人嗎？

這時的李晃還太年輕，還不知道這世事就是不容她說不願意。

出了御書房，李晃靠在白玉欄杆上看著遠處的宮牆。她從沒有哪刻像現在這樣，看著那高高的宮牆感覺像被壓得喘不過氣。

夕陽很快落下去，只剩半邊餘暉。

李晃到了慈寧宮。

太后看著跪在地上的李晃，靜靜地等她開口。

&ldo;皇奶奶，晃兒不願與蘇大人成親。&rdo;

太后沒有大怒，只是平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