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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一下,道:首先,我想知道沈蔚仁怎樣了,究竟死沒死。
張文笙道:其實幾天前有人報稱在蕭縣附近小孤村一帶見過他。小孤村匪患很重,民匪之間勾連深重,不好派探子過去打探。
我說:派什麼探子,我既然是來巡營的,為什麼不直接帶點兵過去溜達一圈?
張文笙看著我不說話。
他就這樣沉默著,看了我好一會兒,似乎很是想了又想,方才答道:趁天光可以,天黑了不行。如果明天你還是想去,我就親自帶兵陪你去。
第31章 領兵獵風聞,孤村訪故人
七、
大軍開拔需要我爸爸的印鑑手令,我只是想去轉一圈,自然不可能求得他大令許可。
我甚至都不好告訴他。要是老頭子曉得這條訊息,立馬能把小孤村方圓幾十里全部圍起來,一寸一寸地翻。
他若抓到沈蔚仁,怎還可能留得他一條命在。
我既打定主意要自己去找他,就只能夠藉助張文笙的力量。
張文笙醉了一夜,聽他勤務兵講,半夜三更還起來吐。
我幾乎一夜沒睡著,很擔心他酒醒之後反悔。誰想到才五更天光景,就聽見集合吹哨。
不多時有勤務兵叮叮哐哐走進來,非常豪邁地把一個裝了洗臉水的銅盆砸在我帳中的架子上,喉音朗朗請我起床:少帥,請洗漱!
我只覺臉腫眼皮重,左滾右滾好不容易才坐了起來,正想吼他兩句,這人又叮叮哐哐地拿皮靴砸著地面出去了,居然也沒有幫我更衣戴帽的意思。
等我自己洗了臉整好衣裝出了營帳門,看見張文笙已經起來了,就在這帳外等我。
也不光是他,還有十餘馬隊、一百個步隊士兵,統共一百來人,全都衣帽整束,帶著武器、揹包,排成陣列在門口候我。
見到我,張文笙抬了抬下巴,這一百多人齊聲吼了句「少帥早」,差點兒就把我給驚嚇回去了。
我說這什麼情況?
張文笙頂著同樣沒睡好的黑眼圈,沖我微微笑道:陪你去小孤村打獵啊。
打獵倒是個不錯的說法,聽起來也像一個少帥會去幹的事兒。真虧他想得出來。
我說:我那個秘書靠不住,萬一我們前腳走了,他後腳就去給我爸報信怎麼辦?
張文笙笑道:報不了。我的弟兄昨夜把他灌紮實了,現在正死著呢,可能到明天這個時候他也活不過來。
我呻吟道:既然如此,根本不必趁天還沒亮透就把我喊起來吧?我還沒吃早飯。
張文笙根本不跟我爭這個事,直接牽了上好鞍韉的馬匹過來,說了句:請少帥上馬。
我一看,又是上次那匹「阿塔思」騸馬,吃不准他到底是不是存心整我。看看眼前這筆挺精幹的一百多兵都是他訓出來的人,我還須倚仗,此時最好還是不要在這幫很把我當個人物兵士面前,同我爸的副官為瑣事斤斤計較。
我只皺了皺眉頭,就踩著鐙子上了馬背。張文笙又遞給我一把獵槍背在背上、一張弩槍插在馬鞍袋裡。
我騎在馬上,看他又遞來一簇弩槍用的短箭,想他帶這麼多兵,自己也是荷槍實彈地跟著,為什麼還要給我做這許多準備?沒來由便覺得心裡發慌,就問他:難道要真打獵?
張文笙道:有事就順帶剿個匪,什麼都沒有,你就真打個獵。
他說得倒是容易,彷彿剿匪也跟下鍋蒸饅頭一般輕鬆。我卻惴惴,小聲與他說道:我上次陪我爸打獵也是幾年前的事了。
他幫我檢查了一下馬鐙、馬鞍,抬眼望著我道:找得到人就找,若找不到,你提兩隻兔子回來下酒,也不會有人去你爸那裡亂說。
想來他這些安排,恐怕也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