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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沈蔚仁沈秘書,原是一樣的人,他跟我不一樣,他自己就沒想過要做別樣的人,沒想過還能逆天改命什麼的。是他官運不好。當然沈秘書的官運顯然也不怎麼好。
我原該詫異,我爸到底使了什麼法子,能教神仙低頭?這時看看白老闆這副樣子,忽然又覺得沒什麼好詫異的,他們本來也不是啥天人神仙,都跟我們一樣的。只不過他們是未來人。我爸在千年之前的亂世荒野,為了自己活敢去剁未來帝王的腦殼,在前清末年,能殺出重圍做大帥,我不覺得在未來人前,他就找不回他的場子。
我爸爸就是我爸爸,等他摸清了凌海洋的底細,他老凌就斷然不是對手啦。
我清了清嗓子,主要是,試試自己說話自己個兒能不能聽得見先。然後我對著白老闆道:我回去我笙哥也得一塊兒回去。
這「白探員」露出比哭還難看的一個笑:這可辦不到,張先生是破壞歷史完整性的重犯。
我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得了吧,搞得好像這屋裡還有誰沒破壞過歷史的完整性似的。再說了,誰知道完整的歷史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你知道?你們哪個沒穿越過?如果時空矩陣是穿越者非法穿越造出來的,你們這麼多人為了抓非法穿越者,也是穿來穿去的,這世上得該有多少個時空矩陣?滿地是井吧??
我話音剛落,就聽見旁邊一直沉默的張文笙不能自制地嗤嗤發笑,他邊笑邊道:白老闆,少帥如此妙人,當初你咋的就不解他風情呢?
要不是我的腿都有人按著,真想踩他老張一腳。
這時我再看白振康,他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面色慘然。我環顧左右,果然每一個捉住我們手腳的探員,個個露出了惶然之色。我不知道我這話有什麼問題了,感覺像是一刀殺了人家的蓮花老母似的,他們全都擺出一張無神可拜的臉。
過了幾分鐘,才有人喃喃出聲:老白,他說得對啊……
起初只有捉我手臂的一個人在嘀咕,這話就像一個火星,瞬間點開了鍋,議論聲驟起,熱油翻滾一般。白老闆瞪著我,好像盯著一隻吃人的鬼。
你怎麼能知道這些的?他說。
我又翻了個白眼:因為我穿來穿去很多遍,比你們穿得都多!
張文笙在一旁補充道:如果非法穿越一次就能有那麼大的影響,他一個人就已經搞出滿地的井了!
白老闆的臉色已經變得好像一個死人:張文笙!你知不知道,你說的這些,是完全推翻了你老師陳虞淵畢生研究的理論?
張文笙大聲道:曹士越知道的,都是教授教給我們的!時空有延續,研究也當有進步,為了存真,必須證偽!科學理論又不是流水中的礁石,除了被水流穿磨到千瘡百孔就不能有別的變化了!時間是流水,科學也當隨波逐流,要解決問題,要向前走!
他說完這句話,整個空曠的實驗室裡靜默一片。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地,我感覺到手腳上的重壓都消失了。
那些探員們不約而同地,鬆開了我倆。
第156章 一粒多出來的種子
三十二、
儘管其他同事已開始採信張文笙的說辭,白振康畢竟吃足了我們的虧,仍舊是將信將疑。
大家要給我們摘手銬,他頭一個就不同意,道:你說不是非法穿越的能量亂流在擴大時空矩陣,那矩陣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把這話說清楚,我都是照章辦事!
我曉得他,他不但是迂腐,更有懼怕凌海洋威勢的意思在裡頭。他上畏局長,下懼同儕,穿越到了我的時代,還要防著我爸遷怒於他。
可他畏天畏地又有什麼用?如果我們不豁出去、事情不改變,最後他就只能渾身膿瘡傷痕,被人剜去眼珠,窩在惡臭的地牢裡等死!我們如今到此,不光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