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第1/2 頁)
但是他們要是動了槍火,你們要知道避。命是你們自己的,量力而行可以嗎?
七營長道:少帥難道以為我們怕死?怕死就不是你老曹家的兵!
我跟他說不通,也沒有時間拗他這股子勁兒,只是別彆扭扭,學著他的樣兒,拍了拍他的肩膀:行,這事你辦。還有個事,我得親自去辦。你給我說下昨夜抓回來的沈秘書,這會兒關在哪兒?
沈蔚仁當然是在犄角旮旯裡關押著。
七營長怕他跑路,給他鎖在一個木板搭成的小隔間裡,一邊隔壁是茅廁,另一邊隔壁還是茅廁。
我親去看了才知道,原來就是把茅廁清了幾個隔間出來,專門關人禁閉用。有幾個營一直這麼做,虧他們想得出來。
沈蔚仁現在已經醒了,中午還有人按我要求送了菜飯給他,到我進去找他的時節,還是一滿碗的放在地上,他一口都沒吃。
一則是他被張文笙勒得脖子受了傷,看去繞著頸子是一整圈的油皮都給磨沒了。隔了一整夜下來,淤青全泛了紫,混著一茬一茬連成片的血點子,弄得他的脖子模樣很是可怖,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內裡一定也帶了傷,可能吞嚥什麼的,會有些困難,導致他不肯吃飯。
還有一個緣故,就是這小隔間裡氣味實在不怎麼的,我走過來的一路,已經很想嘔吐。莫說叫我在這裡頭吃飯,就是看人吃飯,我也不大受得了。
沈蔚仁這時已醒了,只是綁著生鐵鐐銬,七營長真箇缺德,不知從哪裡還找了一副重枷,把他的雙腳固定住了,他現在連站都站不起來。
我讓人開了門進去,內裡太狹窄,我沒辦法既不碰到他的身體、又不碰到骯髒的板壁、更不碰到地上的茅坑。因此我也不敢進去,就站在門口,揮退了衛兵想與他交談。
哪知道衛兵才一走,沈蔚仁就含著眼淚沙啞著喉嚨勉力同我開口,說:少帥既然屈尊來看我,想必是我的時間要到了。
我說你瞎想什麼呢,我還沒給我爸那兒報你的事呢。
我正色說:沈秘書,我是專門來找你幫個忙。
沈蔚仁窩在茅坑旁邊的狹間裡,滿身淤紫傷痕,氣息奄奄地沖我翻了個白眼兒:是不是你家張副官有麻煩了?
我一愣,還沒來得及開口,沈蔚仁又道:若不是他有麻煩,少帥平時的這點小麻煩,他都能幫你擺平不是嗎?
沒有時間跟他爭這口舌短長,我直截了當壓低了喉嗓,對他說道:有一個姓凌的,你認不認得?他說張文笙是他手下叛將,親自登門跟我爸爸要人來了,我爸居然準備給。他手下有一個人,是之前唱戲的白素貞,那個人我知道,也跟你一樣,是穿越的。
沈蔚仁又翻了個白眼兒,道:姓凌的,我知道,既然他親自來了……少帥,你還是好好當你的少帥,就此把張副官忘了吧。
我說:啥?!
沈蔚仁對我說道:姓凌的沒說謊,你家張副官,以前是在他手下受訓的人。在能穿越的人裡頭,他的級別——得有這麼高。
沙鋃鋃一陣鐵鏈響,這沈秘書費了老大力氣,才把一條胳膊舉過頭頂,向我準確表達了姓凌的位置到底有多高。
我說:什麼意思?能有大總統高?
沈蔚仁道:穿越的人,都歸他管;合不合法,他說了算。他是反穿越執法局局長,張文笙以前是他手下人,不過,並不是叛逃的。姓張的是犯了個大錯,被他親自開除的。
第45章 發生在他過去的未來之事
二十一、
我不是頭一次聽人提起張文笙之前「有事」。白老闆提過,佟家妹子提過,張文笙自己也提過一點點。
上一次沈蔚仁策動譁變,他倆在營帳裡針鋒相對時,也提過一點點。張文笙說只有在他出事前就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