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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尋思著,能不能我們悄悄溜走,不驚動外面的土匪呀?就三粒花生米,方才圍著我看的都不止三個人,我就算大開殺戒,也是送咱們這兩顆大好頭顱去給別人殺呀。
所以我尋思著,還是得跟張文笙合計合計旁的辦法。
這邊廂我才開口,張文笙就接去了這個話茬。他直接打斷我道:曹士越,你沒殺過人,現下也不想殺人,我曉得的。我也不想……我不想你變成報章書本上寫的那個樣子。
他說:所以從現在開始,一切你要聽我的。
我說好,笙哥,我聽你的。說吧,接下來我要怎麼辦?
張文笙道:槍裡還有三粒子彈,你朝著那邊土牆,不,你朝著這個屋門,隨便開三槍。
我真箇是活生生地一愣。
我以為我聽錯啦!於是瞪著他的臉,先拿一根指頭指指我自己,又拿這根指頭指指手中槍,最後,我給他拿手比劃了一個「三」字。
我問他:三槍?都打完?笙哥,一共就三顆子彈!
張文笙點頭道:我知道子彈太少了,這麼辦氣勢上還是差一點兒。沒有關係,槍彈不足之處,我來補上。你就只管開槍。
他系斬釘截鐵,面目表情都非常的堅毅。可是我自己,心裡還是有些猶疑,雖然舉起手槍,也不知瞄哪裡好,一想到這三顆子彈打完,我就沒有任何可用之物了,最好情況,只是拿這鐵鑄的小手槍砸出去,砸中什麼人的頭,也算是到死血賺一個。
緣著心中忐忑之故,我的手也抖得厲害。此時聽見張文笙又在我耳邊言道:你瞄定那個屋門開槍就好。子彈都打完後,不要停,立刻把手槍也朝那門砸過去,砸得越用力越好,不須擔心會不會砸中什麼人的頭。你信我,你這麼辦就是了。
不信他我也沒別的人可信了。我嗯了一聲,算是咬牙應了他。
他不等我繼續生疑,聽我應了,即猛一指那屋門,聲音雖輕,口氣卻硬,不容質疑地吩咐道:
就是現在,開槍!
我一咬牙一閉眼,對著一扇死氣沉沉的木頭門,砰砰砰連開三槍。
這才開到第三槍,就見張文笙從炕上跳下地,一拍我後心,提醒道:槍也扔出去!
我到這時也顧不上細想了,就把手槍用力砸向剛被我崩了又崩的木門。咚的一聲,厚實的門被砸落一片木屑,上面赫然一個凹坑。
動靜如此之劇,門外立刻響起凌亂的腳步聲,聽上去人就很多,可能不下十個。我才想要退縮,找個角落匿藏起來,就已看見張文笙竟然把那把救命的刀直接扔在冷炕旁邊的地上了。
他雙手捋了把頭髮,又理了理自己的軍裝,連揉皺的衣襟都仔細拉平,而後昂首挺胸、橫眉怒目,大步流星直衝向那扇隨時可能被人一腳踹開的門。
眼看到了門前,他飛起一腳,就搶先把那扇門給踹碎了。
清清楚楚,我聽見他對著門外有槍有彈的一眾土匪,運足中氣咆哮道:誰他孃的幹下這好事,惹得我家少帥發脾氣了!
第39章 他爸爸是曹大帥
十五、
張文笙這一腳加上這一嗓子,氣勢之大,足夠駭到滿屋子子彈上膛的土匪全部僵立噤聲,沒一個能立刻做出反應開槍。
事發突然,大家全懵了。
這位張副官,一聲吼完,馬上又官威十足,擺出拿下巴頦看人的態度,追問道:你們這個綹子誰掌櫃啊?我們少帥就擱屋裡坐著,連個上前見禮燒香的都沒有。怕咱啃光了你家的富貴呢還是咋的?會不會看相?能不能做人?啊?
又是一陣沉默,叮哐一聲,好像是哪個人的槍沒拿住,直接摔地上了。
張文笙也不低頭,也不去奪槍,就大模大樣站著。我們方才這個屋裡發生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