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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程嘛,小有槍戰,王者之師打的埋伏,天命所歸,取勝自然不費吹灰之力。
嗯……以前我看報紙,覺得文人一支禿筆,沒規沒矩,都特麼胡說些什麼東西。
這回我看報紙,深覺我爸吹起牛皮,比文人胡說更甚,民國諸報,都要甘拜下風。
實際上這回炸了後牆來劫獄的,是日前行刺我爸之「亂黨」的同夥。
這夥人也不是什麼「亂黨」,乃是此地某個代理長官的故舊門人,因我爸駐軍本地後,曾與這個代理長官鬧不愉快,這人便墜樓自殺。
說得直白些,老頭子欺負本地一個代理長官,把人給逼死了。那人家的門生故舊,肯定不幹啊,尋思要為他復仇,就策劃了行刺。
行刺不成,怕刺客吃不住打牽連出地方上更多的人,又一不做二不休,乾脆炸了監牢劫獄。他們原打聽得曹家剛抓了個白老闆,出了告示第二天要開刀問斬,順手殺這個刺客陪綁。覺得這不能再拖了,幹吧,沒曾想白老闆就關在自家人的隔壁。
他們炸了隔壁的牆闖進隔壁,我和我爸的兵都有點懵。震天的響動裡,隱約聽見張文笙喊了我一聲,叫我別怕。
我說我怕啥捏這幸好炸的是隔壁的牆。
說完沒個兩三秒,隔壁又是一聲,震得大家都站不穩,歪的歪倒的倒。白老闆下盤穩紋絲不動,我是虧得張文笙一把揪住才沒動一絲。
伴著這聲巨響,我們隔著的這面牆,由正當中撕開一個兩人寬的口子。原來他們聽見說話聲響,疑是伏兵,打算把我們這間房都給炸了。
這下我們與他們,大家迫不得已,面面相對,大眼瞪小眼,正打了一個照面。仇人相見,人家分外眼紅,我一看原來劫獄的人足有一個小隊,似乎比我們留下看守的兵還多,頓時也給急紅了眼。
這幫人真正是來拼命的,帶的火器也足,還攜了幾把日本刀。二話不說,把刀拔槍,對著缺口就朝我們開槍。
曹督軍戰功彪炳,可那是我爸。他的鵝子我呢,常年被他管束在家,雖然槍也會打,確實從未見過這等兵荒馬亂的陣仗。
因為慌亂中將手槍上膛,我也還了兩槍。子彈擦著人肉帶出了血,來劫獄的都是猛漢,見了血愈加發狂,叫著嚷著不要放跑了曹士越。
一陣亂槍,打死我身旁兩個士兵。有一個被流彈擊中脖頸,熱血像漏了的水管,呼呼狂噴,噴得我半身都是,有幾滴濺在我眼裡,刺得我連眼都睜不開。我是一邊跌跌撞撞地退後摸索找攙扶,一邊舉了槍又要按板機。
突然張文笙一手捺住我的後脖子,把我按倒在地:不要浪費,你沒兩顆子彈了!槍給我!
這個時候,我仍是不信任他的,可我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我舉著槍亂晃,質問這姓張的:
你到底是什麼來頭?到底是哪一邊的?
旁邊一道趴著躲槍子兒的白老闆開腔了:得了我告訴你吧,他穿越來的,他是個非法穿越者。
我想起他們方才也說過這個,我忙問:川嶽在哪個省?是在北方嗎?
白老闆趴在地上,今夜難料生死,這會兒還不老實,聽見我這句話,他嗷地吼了一聲。
我聽他捶著滿地磚石叫嚷道:我我我真的撐不住了!這活兒太難了!快把時空定位器還給我,我要回總部!
我在灰塵裡勉力抬起頭,拼命眨眼睛,死人的血裹著灰粒被我從眼眶子裡擠了出去。這時我的視線蒙著一層血翳,依稀能看見兩個人舉刀穿過牆壁的缺口。
張文笙衝上前去,一鞭子抽落一把刀,反手奪了另一把刀,左右開弓兩下,分別劈傷了兩人的腿,教他們各自跪倒。
得一個喘息之機,他伸手在褲袋裡摸索了一下,拳頭再掏出來時,指縫裡已是藍光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