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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怎麼,就是就是他怎麼不跟我說啊?」
顧枝手指不自覺的纏繞著裙邊的流蘇,頗為糾結。
那邊的傅綺依沉默了好半天,再開口的時候,聲音帶著一絲幽幽的無奈:「嫂子這事兒,你為什麼會覺得大哥能主動跟你說呢?」
顧枝一愣,脫口而出的問:「怎麼說?難道不是所有人都去掃墓麼?」
傅綺依毫不猶豫的答:「當然不是啊!」
顧枝徹底懵了——她只知道在她們家裡,有長輩去世了的祭日是肯定要去集體掃墓祭奠的,怎麼傅家不是這樣?
「我跟你說,我爸很愛秦姨,這麼多年到現在都不肯面對她已經去世的事實,所以秦姨每年的祭日他都不會去祭奠的,也不允許我們去。」傅綺依絮絮叨叨的跟她敘述:「所以每年秦姨的祭日,都是隻有大哥一個人去掃墓的。」
她的話讓顧枝心頭緩緩的浮現出幾個問號,聽感可以說是覺得相當滑稽可笑了——傅葉龍很愛傅清許的生母?愛到這麼多年都走不出她去世的陰影,都不去祭拜,但倒是很迅速的娶了兩個小老婆
這騙鬼呢?顧枝忍不住想笑,心想著這十有八九就是傅葉龍為自己不想去面對髮妻找的一個藉口,偽裝的深情也就能騙騙自己罷了。
就是不知道傅綺依嘴上這麼說是真的信,還是不敢戳穿傅葉龍只能信了。
這種『偽善』的豪門恩怨,突然讓顧枝有一種索然無味的感覺,她問傅綺依:「你知道秦女士的墓地在哪兒麼?」
也許傅家其他的人都有各種原因理由不去祭拜傅清許的生母,但她想去看看。
第二天許是為了應景,天公不作美,從凌晨的時候就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魚,毛毛的如輕柔的棉絮。
雨勢不大,但很纏綿,沒有要停的意思。
顧枝換好衣服下樓的時候,就知道傅清許昨天晚上大概是一夜未歸。
因為偌大的宅子裡,哪兒哪兒都是冷清清的。
梁祁寧今天不在,想是去陪著傅清許去墓園了,接送她上下班的司機換成了之前的老孔。
老孔聽到動靜,抬頭對著顧枝一笑,剛想開口說話,然而在仔細看到顧枝的打扮時卻忍不住一愣——
顧枝今天打扮的很『肅穆』,白襯衫,黑色收腰的規整西服,下半身一條及膝的黑色鉛筆裙,細白的腳上踩著黑色的高跟鞋。
一身黑包裹的少女纖細而莊重,面板白皙如雪,這身打扮比起平常的俏皮多了幾分端莊,可一看就不是去穿著上班的。
老孔躊躇的問:「夫人,您這是要去您不去環球公司麼?」
「今天我告假了,不去。」顧枝抿唇笑了笑,對於要去哪兒這件事卻是避而不答。
直等到上了車,她才對不知道該往哪兒開的老孔說:「去山溪墓園。」
這是昨天傅綺依回答她的位置——甚至包括秦女士的墓地方位,她都告訴自己了。雖然不知道傅綺依目的為何,但顧枝還是很感謝她的。
而老孔這樣的基層員工自然不會知道傅家豪門恩怨下的細節,像是秦女士祭日這種事情,除了傅家的心腹,有幾個人能知道。
他聽了只是應了聲『好嘞』,打轉方向盤好奇的問:「夫人,您是要去掃墓?」
顧枝幽幽的答:「是啊。」
老孔也是知情識趣的人,當然知道這種事情不便多問,聽到顧枝不冷不熱的回答,他便也不在問了。
山溪墓園離市區略遠,再加上下雨車開的慢了些,十點左右,顧枝才到了。
她下車婉拒了老孔要撐著傘跟著的熱心腸,只是自己舉著傘去門衛處登記了一下,然後慢慢的走進去。
墓園顧名思義,建在山上,周邊還有潺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