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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月聽她們提起如妃,皇后,不由得上心起來,可惜後面聲音低了下去,倒聽得不太真切了。
「俞貴人……」
寧月暗自記下這個名字,心裡倒是留意起來。估摸著時間太久,怕是一會兒要查夜,便轉身回去了。
轉天,一大清早,魏嬤嬤打著哈欠從屋裡出來,昨兒晚上和她那老姐妹聊得太晚,差點不小心過了早飯時辰。宮裡的老人兒有時候就憑著資歷偶爾偷懶,尤其是這沒人願意來的永巷,滋生了不少魏嬤嬤這種人。
一掀開簾子,就瞧見寧月早早地在院子裡打水,此時地上已經大大小小裝滿了十幾桶水了,而其他宮女去用早膳還沒回來,所以並無其他人。
「喲,今兒倒是麻利。你要是天天這樣,也省的嬤嬤我天天數落你了。」
寧月行了禮,忙認真道,「嬤嬤說的是,以後我一定多幹些活,也別讓其他人因為來不及用水耽誤了差事。」
魏嬤嬤心道這寧月轉了性兒,竟這般乖覺,也沒再多想,趕緊去飯堂吃早膳,中午李總領還要來例行檢查,有的是應付。
李總領一走進浣衣局,差點被一大桶水絆倒,衣擺濕了一片,帽子也偏到一邊。
「哪個沒眼力見的!」 李總領被小太監們扶好,掐著嗓子喊道。
魏嬤嬤趕緊誠惶誠恐的跑來,沒想到李總領這麼早就來了,趕緊彎身道:「總領大人,您怎麼今天來得這樣早!以前不是中午才來我們浣衣局嗎?」 說著,趕緊示意宮女,「還等什麼,趕緊帶大人下去換身乾淨的衣服!」
李總領一甩拂塵,擦了擦那衣擺,哼聲道,「免了!咱家還忙。前些日子皇上和國舅爺都去了尚宮局囑咐了幾句,今兒個是例行檢查的日子,咱家就來的早些,免得耽誤了給皇上復命。」
魏嬤嬤道:「皇上和國舅爺這般重視尚宮局,可見李總領您的風光。」
聽了這馬屁,李總領不以為然。
皇上和國舅爺親自去了尚宮局,他哪敢再懈怠。平日收些下頭的恩惠,這檢查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可這次不行,上頭兩雙眼睛盯著呢,哪還敢疏漏。這才今天早早兒的過來,先從永巷查起。
一進院子,只聽有人喊了一聲,「夠了,別再打水了,打這麼多,哪裡用得完!」
一清脆聲音回道,「不行的!上次我打的慢,耽誤了各位姐姐用水,這次我多弄些,免得到時候姐姐們幹不完差事。」
李總領一看,滿院子大大小小的木桶都排的滿滿,井邊站著小宮女,年紀不大,正咬著牙把木桶從井裡拉出來。令人觸目驚心的是,那粗麻繩死死的纏在她纖纖弱弱的手臂上,勒出一道道透著血絲的紅痕,汗水打濕了她的額頭和衣領口,卻仍能看出來其不俗的長相。
拂塵一指,李總領問道,「那是誰?」
「回總領,那是一新來的丫頭,不懂規矩。」 魏嬤嬤有點心虛,因為她的確不該讓寧月做這本來是太監的粗活。如今好巧不巧被李總領碰上,偏又撞見她打了雞血似的幹活。
「叫過來。」李總領瞥了一眼魏嬤嬤,又讓小太監去把寧月找過來。
寧月看見李總領來了,似是沒有意料到,聽小太監耳語幾句,忙屈身跪下,道:「不知李總領大駕光臨。奴才寧月,拜見李總領。」
「門口那桶水是你放的?」
看了看李總領的衣擺,寧月似乎很驚慌,「回總領,是奴才放那裡的,院子裡實在沒地方放了,想著先放在門口。奴才不是故意的,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寧月當然是故意放的,不然絆不倒這李總領,又怎麼會吸引他到內院的井邊尋人指責。不過這些,都沒表現在她臉上罷了。
「你怎麼打這麼多桶水?別的太監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