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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兒,我給你穿衣裳好不好?」
耳邊低語絮絮,她連忙搖頭:「不好!」
「那幫你洗澡吧!」楚悖扒拉出埋在自己胸前的小腦袋瓜兒,親暱地抵著她的鼻尖蹭了蹭,幽深的眸微沉,擺出一副憂傷的模樣,「寶兒已經拒絕我一次了。」
「我……」蕭寶綏緩緩捏起小拳頭:他一定是故意的!
「太冷了怎麼辦?」她扁扁唇,睜著雙楚楚可憐的水眸,彷彿下一刻就能落下淚來。
裝可憐而已,誰不會呢!
楚悖聽了也不生氣,笑得眼睛彎起:「寶兒別急,天總會熱的。」
蕭寶綏:……我沒急!
*
「大人,曹家那兩個醒了。」
楚悖正興致勃勃地給蕭寶綏梳頭,門外忽地響起一個聲音。
「知道了。」他應了一聲,見髮髻單調為她簪了圈茉莉,「濟州城也沒什麼像樣的首飾,寶兒且忍忍。」
蕭寶綏照了照鏡子,欣喜地笑彎了眼。墨發點綴著雪白,獨有種清麗脫俗的超然靈動。
「很好看!」她湊過去親了親楚悖的臉頰,環上他的脖子,「謝謝阿瞞哥哥!」
楚悖望著她的笑,看著那雙澄澈如溪水的眸,不自覺地綻開抹笑容。
大抵是老天爺知道他會遇見這麼好的寶兒,才會讓他從前受過許多磨難。
「寶兒想不想一起去看看?」他點了點她的鼻尖兒,「寶兒聰明,去幫我?」
「好!」蕭寶綏高高興興地點頭。
「曹之平沒來找過你嗎?」她跟著楚悖往後院走,隨口問道。
「沒來過。」
「阿瞞哥哥,你確定他會為了兩個女兒放棄榮華富貴以身犯險?」
這世上為人父母的不少,卻沒多少能做好父母的。顯然,曹之平並不是什麼好父親。重金培養女兒,也不過是當成了自己的踏腳石。
「原也沒指望他過來。」楚悖笑笑,「當年陷蕭首輔於陷阱的那幾幅古畫,寶兒你猜猜是經了誰的手?」
蕭寶綏指尖一顫:「是……曹家?」
「寶兒真聰明。」楚悖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抓她們兩個不過是為你出氣,曹之平那,還有別的辦法。」
「什麼辦法?」她抿了抿唇,不願意讓自己的事情耽誤了他。
「曹之平有個老來子,當眼珠子疼。你說我要是把那小崽子抓了來,他會不會找上門來?」
「那你昨夜為何不一起抓來?」蕭寶綏挑挑眉毛。
「曹之平是個老狐狸,把兒子養在了別的地方。」楚悖勾著唇,「已經探聽到了地方,午時就能把人帶回來了。」
他看著身側的蕭寶綏:「倒是沒聽寶兒說什麼稚子無辜之類的話。」
她抬眸,冷著臉鄙夷開口:「我蕭家滿門就不無辜了嗎?無論後果如何,那都是他們應得的。」
楚悖瞥見她微微顫抖地拳頭,親親她的臉頰緩緩道:「那小崽子不無辜,十一歲左右的年紀,就玩死了不少姑娘。」
「剝皮揎草寶兒上次見了,可見過人皮燈籠?」他嗤笑一聲,「他房裡有不少呢。」
「有其父必有其子,倒也不意外。」蕭寶綏鬆了手。
「到了。」楚悖停在酒樓後院的柴房,推開門。
她跟著他走了進去,見他開啟機關暗門,隨他下去。
樓梯有些陡,蕭寶綏走得小心翼翼。她環顧四周,看著周圍頗精緻的青磚燭臺,覺得錦衣衛心思實在是巧。那樣一間平平無奇的柴房,竟是別有洞天。
「大人,夫人。」錦衣衛見著楚悖和蕭寶綏兩人過來,笑呵呵地行禮。
這幫錦衣衛自從聽見周以叫蕭寶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