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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寶清聽得瞠目結舌,她從不知道在她悠哉度日的時候,背後竟已發生這麼多驚險嚴重的事。她心中又激動又傷心,爹爹果然是被陷害的,傳單上說的那些小人行徑,他根本不可能做,那些惡人為了自己的利益,居然這麼冤屈她爹!
她又不免有些疑惑:「可是趙大——趙鶴堂怎麼能抓得了爹?他根本打不過爹的!」
「你難道忘了你的明珠劍?」答話的是上官潛,「我猜當時的情形,應該是趙鶴堂拿了明珠劍去求見喬叔叔,說喬姑娘遇到了危險,喬叔叔心神大亂之下,才被他得了手。」
喬天蕭微微頜首:「說來都是我大意,若是趙天來見我,我一定會多加提防。但來的是趙鶴堂,我只以為他要拿二寶來暗中要挾我,卻沒想到他一個小輩敢和我動手,在劍上抹了烈性麻藥,我一時不查,竟真的著了道。」
他說著,神色間若有遺憾:「此子武功膽略皆是上上之選,不愧為江北俊傑第一人,只可惜走了岔道,白費了一身資質。」
喬寶清怒道:「爹,他害得你這樣,你還誇他!我要是早知道他是害你的兇手,肯定一劍殺了他!」
喬天蕭失笑道:「你這丫頭,還是一點氣都沉不住,和潛兒在一起時也總這樣?虧得他受得了你。」
喬寶清一聽就要反駁,想說上官潛哪有那麼好,可是想來想去,話都到嘴邊了,硬是說不出來。她自己都想不通,上官潛順著她的時候極少,大部分時間要麼撩撥她,要麼壓制她,偶爾讚美她都讚美得她滿心狐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說反話。可偏偏,她居然覺得他對她還不錯,為他那些或真或假的讚美而暈陶陶,更沒法在父親面前說他的壞話。
她只能跺腳道:「爹,你幹嘛向著別人說話?好像他對我多好一樣。」
喬天蕭直接搖頭了:「傻丫頭,還嫌他對你不夠好?看人不要看他說了什麼,再好的甜言蜜語也當不得真,你該看他的作為。」
喬寶清不吭聲了,她又傻又天真地一路被人騙到幷州來,除了心靈飽受被欺騙的傷害,其實沒吃過什麼別的苦頭。可上官潛肯定不一樣了,他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又要找證據又要救人,想也知道其中有多少艱難險阻。
想到這裡,她有點彆扭地轉頭,想要向上官潛道個謝,卻嚇一跳:「人呢?」
喬天蕭有點發愁又有點好笑:「你剛才發呆的時候他就出去了,外面的機關響了。」
喬寶清精神一凜道:「一定是趙鶴堂下來了!」
說著就要衝出去,喬天蕭一把拉住她:「你修為太低,別出去添亂。」
喬寶清焦急地跺腳道:「爹,你不知道,他們過過招,上官潛打不過他的,我要去幫忙!」
這兩句話的功夫間,外面已響起沉悶的拳腳碰撞聲。
喬天蕭皺了皺眉:「二寶,你呆在這裡,爹去。」
喬寶清一怔,揪緊的心臟放鬆下來,她剛覺得自己是昏了頭,居然沒想起來爹爹這個絕世高手,而要自己出去送死,便聽外面上官潛喝道:「喬姑娘,看好喬叔叔,他武功盡失,別叫他出來!」
「……」喬寶清難以置信地道:「爹?!」她的嗓子顫抖得厲害,幾乎以為自己是耳鳴聽錯了。
喬天蕭嘆了口氣,道:「二寶,這沒什麼,別難過。」他的態度淡定自若,即便遭遇如此巨變,也不墜宗師身份。
喬寶清的牙都快咬碎了,她爹爹苦練半生,一身絕世武功就這麼被廢掉了?!對了,她早該覺得不對勁的,她爹爹武功若是還在,幾根鏈子怎麼鎖得住他?一扇鐵門又算得了什麼?這些東西在南武林盟主的手下,根本就該是一堆破銅爛鐵。
可是現在——可是現在——
喬寶清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恐怕自己一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