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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匠還在嗎?」
徐天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想了半天終於想到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趕緊叫住了已經快要出房門的管家,得到了對方一個信心滿滿的眼神。
領主:…看不懂。
不過沒關係,管家沒說話就應該是沒問題了。
皮匠來的很快,他的手上有很多傷口,一進房間就五體投地行了個大禮,讓徐天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想讓身邊的騎士把他扶起來,卻被惶恐的拒絕了。
「去看馬。」
這架勢徐天也不知道怎麼開場了,索性直接將皮匠帶到問題出現的地方,看看對方有沒有本事解決,沒有自己就再想想辦法。
馬的待遇比自由生長的豬要好一些,起碼關在了單獨的地方,面前還有不少草料,不過這都不是重點,徐天帶著皮匠匆匆來到了馬的面前,指著馬脖子上的繩子,開口就是一個直球。
「皮帶系在馬的脖子上容易把它勒死,能不能在前面加一個軛?」
是的,昨天耕地的時候徐天就發現了,馬的挽具居然是套在脖子上的?!
這個年代大型牲畜缺乏,農忙時節馬一樣要承擔耕地的責任,但是!
馬挽具為啥會拴在脖子上?不知道這樣會把馬勒死嗎?
在吃飯的時候他刻意問了一下騎士,然後得知所有的地方都是這種馬挽具,跑得快一點就容易把馬勒死,但大家都是這樣過來的。
徐天:……
這個時候他才想到了前世廣為流傳的一個段子——西方人的騎士戰鬥其實就是大混戰,因為他們將馬活活勒死以後就只能拼體格了,還配了一副西方騎士穿著不合身的盔甲,帶著滿是痕跡的鐵帽,以及腳踩高跟鞋的漫畫。
萬萬沒想到,這居然是真的…
徐天又想起了自己的雙人坐小馬車,突然意識到了某些東西…昨天本來是想一回來就說的,然後光顧著做涼粉去了,這件事也就一拖再拖,直到今天。
馬居住的地方味道很重,不過徐天已經適應了不少,只是看著皮匠,希望他能說出肯定的答案,然而只得到了在上上下下檢查過馬車後皮匠迷茫的眼神——
「軛是什麼?」
徐天不由自主的以手扶額,嘆了口氣。
他又忘了,這邊是沒有軛這個音存在的,下意識就說了種花語言。
不生氣我不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徐大領主將這句話反覆唸了幾遍,終於勉強平靜下來,隔空指著馬…上的挽具,用自己可憐的知識竭盡全力想要說明「軛」的概念。
「脖子上…不不不,下一點…材料…硬一點的…不不不……胸上…」
徐天手舞足蹈毫無儀態,皮匠滿目茫然毫無進展。
陽光總在風雨後,在經過一番雞同鴨講手舞足蹈循循善誘刀劍逼人等等令人絕望的交流後,皮匠終於模模糊糊的明白了領主的意思,遲疑的表示可以嘗試著做一下。
徐天自動將嘗試兩個字劃掉了,用最直白的話語再次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並讓皮匠重複一遍,確定這個領悟力差到爆想像力幾乎沒有的人完全記住了,才一臉虛脫的走了——很累,但還有做泥磚的奴隸們要去看。
皮匠在領主走後依舊呆在馬身邊,他其實還是不太理解領主到底想讓他做什麼,不過關鍵點是記下來了,多琢磨兩次應該會有收穫。
胸上的馬挽具…皮匠一邊摸著馬頭,一邊掃視著馬的脖子……他知道了!
泥磚的製造比較簡單,就是比較費力氣,今天殘忍的老爺也沒有讓繁忙的耕牛來將泥漿踩好,而是讓奴隸們用自己的身體來做這件事,看看那些奴隸齜牙咧嘴的樣子吧,好幾個都差點爬不起來了。
僕人們躲在遠處竊竊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