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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修想了想,當他感覺到那雙帶著溫度的大手從他腰間緩緩滑過,他深呼吸一口氣,然後從他夢見自己身處一個禮堂,然後在禮堂的入口處看見一隻穿燕尾服、自稱叫“邦尼”的鴿子先生說起,說到了土地裡巨大的蚯蚓,說到了水裡不肯掙扎的魚,說到了將巢穴建造在地面上的鴿子,奇怪的羊頭怪僕人,喜歡把“砍人腦袋”掛在嘴邊當口頭禪的暗黑公爵……
羅修說了很長時間,當他說到和渡渡鳥在沼澤上的賽跑時,坐在他的身後的男人的手已經從他的背部滑到了他的小腹上,而此時此刻,終於將心中藏著的那些故事說了出來,羅修真的覺得自己胸口裡那點兒壓抑的情緒有所緩解,他很放鬆,所以當男人的手隔著熱水在他的腹部移動的時候,他甚至沒有出聲阻止——
只是聲音偶爾會因為男人的手指邊緣碰到他下體的毛髮而做短暫的停頓。
羅修說了渡渡鳥的死,而這個時候,他感覺到自己身上游走的那雙手停了下來,緊接著,男人近在咫尺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你是說,你覺得你的夢境和現實掛鉤了?——懶若無骨的渡渡鳥與被壓在橫樑下砸死的巴萊?”
“是的,不僅僅是巴萊,我覺得瑞克就是池塘裡的雨,那個吉普賽的女人就是將巢穴建造在地上的鴿子……”羅修咬了咬下唇,看上去有些猶豫地停頓了片刻,然後這才道,“以及克萊克,就是將那些夢中所謂‘受到汙染的湯’倒入眼淚泉的公爵夫人。”
錯了,克萊克才不是公爵夫人。
在黑髮年輕人看不見的角落,英俊的男人因為這個不恰當的比喻露出了個不愉快的表情。
但是當他開口說話的時候,卻還是顯得那麼和藹可親:“這聽上去很邪惡,愛麗斯——如果這是真的,我甚至開始懷疑你是不是獲得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力量。”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決定對剛才這名黑髮年輕人完全不恰當的比喻做出懲罰,於是他一邊說著羅修邪惡,一邊卻自己做著更加邪惡的事情,比如,操著一副好好先生的優雅嗓音,手頭上卻冷不丁地一把抓住了對方那安靜蟄伏在雙腿之間的器官——
啊,這尺寸,還真是不大不小剛剛好,手感略可愛喜人啊。
烏茲羅克勾了勾唇,一邊從唇角里發出輕聲安撫的聲音試圖讓猛地一下被人抓住下體而變得驚慌僵硬的黑髮年輕人安靜下來:“這只是搓澡的必要步驟,愛麗斯,難道你洗澡從來不洗你這裡?”
“我可以……自己來——不要抓。”話到末尾,黑髮年輕人嗓音幾乎變調。
“我不會弄疼你的。”烏茲羅克一邊說著一邊打死不肯撒手地握著幾乎等同於坐在自己懷中的年輕人的命根子,他進行著堂而皇之的轉移話題,“現在話題到哪兒了,如果你懷疑是克萊克在背後使壞,那你準備怎麼處理?……所有的人物都有所對應,那鴿子先生呢?”
男人問著,卻在這個時候,他看見一直背對著他的黑髮年輕人默默地轉過了頭來。
看著他。
看著他。
被這樣一雙溼漉漉的烏黑眼睛瞅著,男人心中有些好笑,連帶著唇角邊也跟著微微勾起:“啊,我知道了,你覺得我就是那個倒黴的、被扒了皮的鴿子先生?”
“只是,覺得像。”羅修嘟囔了聲。
卻在語落時,被輕輕捏住了下巴,他被迫地抬起頭,用很累人的姿勢半側著身對視上坐在自己身後的男人那雙異色瞳眸,此時此刻,那隻金色的瞳眸之中,光芒閃爍得近乎於耀眼——
“你擔心我,愛麗斯?”
“……”
“真是可愛。”
“…………好了,閉嘴。”羅修抽了抽唇角,拍開捏在自己下巴的手。
當羅修轉過頭,重新背對著烏茲羅克,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