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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權有尊有卑,但這所有奏章的最終歸宿都是一個樣:留中不發。
皇帝就好像從來沒有收到過一樣。
但這一封他不能再裝糊塗了,一是因為這奏本是聯名的,與先前那些單打獨鬥的不同;二是因時機,今兒是初五,逢五的大早朝,上朝的官員特別多,領頭的御史不但當庭上折,還當著百官的面大聲念出了奏本提要,讓皇帝想&ldo;留&rdo;都沒法留了;再有個其三,就是這奏本的實際內容,呈上來後,皇帝閱覽之下,這糊塗也是實在裝不下去了‐‐
用詞太沒顧忌太直接了,只有開篇算有點分寸,和先那些奏本的意思差不多,說些太子應該習政的話,但那些奏本行文到此,起了個提醒的作用後也就收住了。
這本則不,繼續往後延伸,用詞激烈起來,乃至問出了&ldo;陛下便養儲君如好女,亦有出閣之日,豈有終年待字之理&rdo;這種明晃晃的打臉句子。這還沒完,後文又牽扯上了齊楚二王,認為這兩個藩王都該一起收拾包裹滾蛋,仗著陛下的寵愛一直賴在京裡,是想叫後世子孫也有樣學樣嗎。
皇帝強忍著怒氣看完,到底沒忍住,啪一聲把奏章擲到了地上。
跪著的御史夷然不懼,繼續諫言,洪亮的聲音迴蕩在大殿裡。
皇帝怒道:&ldo;朕沒給太子歷練的機會嗎?三年前叫他去勞軍,他膽小半途折返了,可見還不堪用!&rdo;
皇帝往常雖不喜太子,但於公眾場合下還未如此說過如此重話,這是真被惹急了,太子本人若在場,該直接跪下請罪了。
御史也急了,亢聲頂道:&ldo;陛下也知道那是三年前的事了!況且半途折返並非太子的自作主張,乃是陛下仁德,下了詔太子才回來的,如何好算是太子的過錯!自那之後陛下再不曾給太子派過差事,太子連做事的機會都沒有,這&l;不堪用&r;的考語是如何得出來的,還請陛下收回此言!&rdo;
&ldo;大膽!&rdo;齊王派的官員站不住了,出來對陣,&ldo;陛下金口玉言,話出君口,豈有收回之理!&rdo;
&ldo;正為君無戲言,臣才鬥膽請陛下慎重!&rdo;
御史反駁了他一句,旋即轉回正題,又說起該讓太子習政的話來,別的臣子們見此也站出來幫腔,齊王派們原還想忍著,因為就情理上來說,太子派的諫言是合理要求,他們挑不出什麼毛病,太子不堪用這種話君父賭了氣說一說罷了,他們還沒這麼大臉。
但眼看著太子派步步緊逼,一個接一個地出列,皇帝端坐上方,連個插話的機會都找不出,齊王派還是忍不住了,跳出來強行打斷。
兩派人馬形成攻訐之勢後,議題就很快歪了,變成了齊王該不該就藩上‐‐當然還有個楚王,不過兩派人馬都有默契地將他忽視掉了,因為都清楚,齊王要呆不住,楚王肯定分分鐘跟著滾蛋,不值得單獨為他浪費口水。
齊王就藩是個老生常談的話題了,雙方對噴了一陣噴不出更新鮮的點,有腦子靈活的太子派官員就又把焦點拉回了太子習政來。
但在這點上,皇帝一直不肯鬆口,他不再冒失提&ldo;不堪用&rdo;這樣爭議太大會致反彈劇烈的話,換了個含蓄的說法,說太子稚嫩,還是應該多讀兩年書去,讀聖賢書還能讀壞了不成?再說,也沒讓他死讀書,講官也有講評朝政方面的事嘛。
‐‐光聽講評跟真的實際上手能是一回事嗎?聖賢書裡明說了要&ldo;學而時習之&rdo;,皇帝說太子稚嫩,這稚嫩不就是因為從未有機會習之嗎?
皇帝這個話裡的邏輯漏洞是非常明顯的,領頭上書的御史膽氣最壯,當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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