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1/4 頁)
每次動手,均不出場,暗中主謀。每見乃妹,總是滿臉笑容,不露絲毫敵意。韓仙子知他詭詐,無奈雙方從來不曾破臉,加以骨肉之親,雖恨諸韓無義,仍想感悟。如非事前神尼指點,幾乎受了暗算。這次明知又是陰謀,無如韓於鴻再三苦求分辯,說眾兄嫂子侄現為強敵所敗,非她不救,務請前往一看。不便堅拒,只得隨往,打算相機行事。走不多遠,韓於鴻便露馬腳。韓仙子自然有氣,向其責問。不料乃兄突然變臉,冷不防用一件法寶將韓仙子元神禁住。正要強迫同行,忽遇鐵鼓仙人門下朱缺、商祝(事見《青城十九俠》),因與乙休同門,仗義出手。韓於鴻雖然大敗,仍不捨放妹於逃走,強笑說道:“此寶與我心靈相連,你如破去,我兄妹二人便同歸於盡。現在強敵窮追不捨,如下毒手,任你施為。”韓仙子笑答:“二哥不必如此,所說也是實情。此是父親昔年所煉歸藏幡,我豈不知它的厲害?你那陰謀,我早得知,父親昔年並還傳我破法,恐你妄用此寶為惡,命我一見,即行破去。無如你每次均使別人動手,自作好人,從未用過,不便向你開口。方才並非真個受制,前半是想感化,並想看看你平日滿口仁義,是真是假,故意受你挾制。後半又因追你那兩人與你妹夫貌和心違,性情古怪,法力又高,所煉五行真氣厲害無比,固然不會傷我,仍有好些難處,故此隨你同逃。既說此言,已無兄妹之情,我決不傷你,只照父命而行便了。”說罷,手掐靈訣,將幡破去。脫身以後,便照神尼所說,往雙杉坪上飛去。韓於鴻來時,便料乃妹不是易與,除歸藏幡外,暗中還有極厲害的邪法附在韓仙子的身上。韓仙子原本知道,雖仗身有寶衣,所附陰魔不能侵害,似此追隨不捨,早晚仍難免被其乘隙暗算,便照神尼所說,向凌雪鴻求助,同往庵中走去。一進殿門,神尼芬陀預先隱伏的金剛須彌神手突然飛起,向那陰魔抓去。此是佛家上乘降魔大法,多厲害的妖人也難抵敵。料被迫上,連那暗中行法主持的同黨也無倖免。
雪鴻聽完前事,越發投機。偶然談起乙休日前在嵩山遇見凌渾夫婦,想起兄嫂數年未見,師父又在那裡;再一想起師父日前曾向花無邪略露口風,說丈夫轉世姓白,不久便要相遇,蹤跡當在嵩洛一帶,本就打算相機探詢,不料恩師突然離去,也未向花無邪留話。反正無事,近日靈智法力恢復多半,恩師本有隨時均可下山之言,只因人海茫茫,無處尋蹤,打算覷便問明丈夫下落究在何處,準備一下山便尋了去。
主意打定,便問韓仙子何往。韓仙子答道:“丈夫豪俠正直,過於疾惡,樹敵甚多,新近又將終南三煞中的魏稽於無意之中得罪。算起來,敵人雖非同派,彼此師門卻有極深淵源。此時最好化解,以免雙方氣盛,各走極端,事情鬧大,難於收拾。已為此事奔走十餘日,前日才蒙神尼指點,大約暫時可以無事。不料變生骨肉,中途遇見家兄,約人暗算。彼時沒想到令師早已算出,殿中設有降魔大法。偶然想起先父遺命,將那歸藏幡破去。此幡雖是旁門左道,眼前煉有這類法寶的共只三人,以先父所有為最厲害。此外,聽說正教中也有一件法寶,取名歸藏,但是功效不同。家兄們所得先父遺珍,以此為最,一旦破去,定必恨我人骨。況又加上同來妖黨,連人帶陰魔均為佛法消滅,即便逃遁得快,看那方才情勢,所煉陰魔決保不住。於是二憾歸一,早晚之間,定必大舉來犯,尋我夫妻為仇。外子素來粗心大意,我必須歸告。來時原想在寶庵託庇半日,事完再去,不曾想家兄陰謀毒計,同來妖黨始終隱形,不曾露面,如非身穿寶衣,幾難倖免。現在事已應驗,急於回山,改日再到寶庵專誠拜謝,並請令師指示前因如何?”雪鴻原想結伴同行,一聽對方急於回山,便未提起,互相訂交而別。
雪鴻送走韓仙子,便向花無邪說,要往嵩山去尋師父、兄嫂。無邪方才原聽師父說過,只未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