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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願了。我間師父既知底細,怎不往取?師父說:‘這類藏珍,多系古仙人飛昇時節特意封藏,留賜有緣,必須機緣湊巧,命中註定,才能到手,絲毫錯不得。否則,雖有法力,也無用處。你我師徒,不是應得之人,如何能去?’哥哥此去,務要記住那本道書才好。”
勿惡聞言,略一尋思,轉間魯孝:“你可是同我進去麼?”魯孝道:“師父說我無此福緣,不應入內。又說此事不宜人多,洞外還須有人防守。白叔父不也說過,令我和姑茫守在洞外麼?”勿惡喜道:“你果是我好弟娃,我們走吧。”魯孝道:“師父和白師叔都說要到中午才能起身,至時寸正值洞中子午風雷寒潮剛過,比較容易應付,就將埋伏引發,有我烏靈牌鎮壓,也能勉強抵禦。這時天剛亮不久,相離三十里,騎了姑茫轉眼就到,忙它做什?我想還是我去見過師父,做完早課,就便明言,求他指教,到午再來,與你同行,比較好得多。你看如何?”勿惡把臉一沉道:“你為我耽誤一次早課。莫非也不肯麼?”魯孝年歲稍長,已知乃兄習性,恐他多心,忙答道:“我是想早去無用,師父又說今日有事,故此想問一聲。既然哥哥不令我去,依你就是。”勿惡方改了笑容道:“這樣才是我的好弟娃。這事不與你師父相干,乃白鸚鵡對我說的。你只要幫我這一次,必有你好處,將來你會知道。反正無事,我們找到那裡,看好形勢,過了午時,再行人洞,不是好麼?”魯孝知他求得之心太切,不願使其不快。心想:“所說也頗有理,午後入洞,料無妨害。”只得依了。弟兄二人隨向魯瑾稟明,即時起身。
勿惡久已不騎姑茫,騎上之後,見它一離崖頂,腳底自生風雲,凌虛御空,極目四望,群山均在足下,宛如蟻侄。加以日朗天高,碧空萬里,更無片雲,天風浩蕩,豪快絕倫。想起再有三年,娘和兄弟均要分手,只剩自己孤身一人留住碧雲崖,雖然立志出山尋師,能否尋到,並無把握。如尋不到,或是所尋到的仙人,也和雷、陶、公冶三人一樣不肯收容,休說將來勝過兄弟,連似今日騎了姑茫空中飛行都辦不到,報仇出氣更無庸說。越想越氣,越氣越急。又想:“我只要有那一天,必把姑茫這類神魯收它幾個,才稱心意。”正在胡思亂想。魯孝見他時而眉頭緊皺,咬牙切齒;時而目蘊兇光,面上略現出一絲獰笑。不知何意,笑問:“哥哥,怎不說話,你想些什麼?”勿惡不肯實說,方答:“我還有什麼想的?這麼大的風,如何開口?”話未說完,姑茫飛行神速,已然到達,往下降去。
壺公崖,兩小弟兄原未去過,見姑茫照直下降,到了崖底,便即停住,彷彿以前常去神情。勿惡便問姑茫:“你以前常來嗎?”姑茫點了點頭。勿惡便朝魯孝看了一看,匆匆緣崖而上。到了白鸚鵡所說的兩株松樹下面,仔細一看,見那危崖深藏在一條山谷之中,除兩松外,壁上苔痕繡合,甚是濃密,並無他樹。下面野草怒生,高几過人。分明是深山窮谷,從無人蹤,不似有人到過情景,才放了心。魯孝不知勿惡因見姑茫輕車熟路,生了疑忌,恐其性急,不過午時便先下手,飛身趕上,急喊:“哥哥,不到午後,萬動不得,師父說的,到時再來吧。”勿惡笑道:“我只看一看,並不動手。這裡只是一片山崖,就將樹砍倒,不過兩個斷木樁,怎會現出山洞?你師父可曾對你說過麼?”魯孝見他腰問寶斧已然取下,惟恐冒失行事,便笑答道:“此是仙人禁法,此樹也無須砍倒,只須朝那兩樹中間石壁上砍它…下,禁法一破,自然現出洞門。那獲苓不知藏在何處,如在松下,結根必深。我想這樹乃仙人所種,長得這麼粗大好看,此來只為得那法寶道書,何必非要將樹砍倒呢?”勿惡道:“這樣的松樹山中甚多,有甚可惜?何況那獲苓人吃了身輕力大,頗有好處,如非此時不應動手,我真想將樹砍倒,先取那茯苓呢。”說時,姑茫也飛將上來,朝著兩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