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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我知你兩娃是仙種,肯聽娘話,各人自己吃吧。”嬰兒“呀呀”兩聲,意似領會,竟不再亂搶。母子三人,差不多把一鍋飯吃完才住。
魯瑾仰視天星。已然深夜,暗忖:“此洞在高峰近頂極險之處,常人決不會獨居在此。如有主人,經此一日夜,斷無不歸之理。所生嬰兒,如此靈異強健,分明是仙種,莫非夢中丈夫所說,俱是真的不成?先後睡了一日夜,已不黨困,候至天明,也許能知分曉。”又想起只顧尋思,兩兒相貌彷彿一樣,丈夫說大的一個面有爪痕為記,不知是否”見兩兒自從吃飽以後,便掙脫下地,依依身側,不肯離開,口中“呀呀”,嬉笑學語,神情甚為依戀。魯瑾伸手抱起一看,兩嬰兒俱生得獅頭虎面,腦披黃髮,身材比初生時又大好些,滿口稀落落長著七八顆金牙。雖然不類常嬰,看去有兩三歲光景,手足卻均精短,通體膚色光亮如金,一雙虎目也是金色,閃閃放光,隱蘊兇威,端的醜怪非常,所有聲音相貌,長短肥瘦,俱都一樣,只是內中一個的前額上,果有三條紅印,作三叉形分歧,至眉而止,長約寸半。夢中之言,方始有些證實,心中略放。想起丈夫緣盡之言,不禁悲喜交集。兩兒見狀,也緊依膝前,隨同哭笑。魯瑾見兩兒學樣,平時隨同行動,只一坐定,便撲向身前,但不願人久抱,越看越愛。試摟向懷中,教以語言,並告以乃父夢中所起名字,竟是一教就會,全不遺忘。
第六回
竹徑影參差 月冷風悽逢古魅
桃林春瀲灩 水流花放悟前因
魯瑾心中歡喜,光陰易過,不覺天明日出。候到傍午,主人仍無影跡。細查室中,不特食用懼全,並還有幾身獸皮製的童子衣裙,分大小依次疊向榻旁石礅之上。另外七八身女衣,多是布制單衣,並還有兩雙藤鞋,似備自己之用。這時魯瑾已信夢境不虛,就有主人,也是受丈夫之託,視為親友,稍微不合,不致見怪。所著衣履,本極破舊,再於大風雷雨荒山危崖之中賓士竟夜,更遭失足下墜之險,攀蘿援藤,死裡逃生,益發殘破不堪,變成一些零碎破布,亂搭身上。又當產後,血汙滿身,心境稍寧,便覺難堪。隨燒了一鍋水,先與嬰兒吃了一些,母子又各洗了一個澡。趁日裡把新衣換上,穿了藤鞋,攜了兩兒,出洞檢視地勢。
原來所居在秦嶺後山,高出群山之上,四外山嶺雜沓,水抱峰環,形勝天成,哪一面均有遮蔽。遙望故居,已不知相隔多遠。自洞前平崖起,上望峰巔,還有危徑。下降仍是無路,只有兩側峰壁上滿生老藤,通體陡峭,別無途徑。相去地面百餘丈,是否能由此援藤降落到底,還不一定。形勢奇險,斷定惡叔萬難跟蹤到此。連自己身輕力健、久慣攀援爬山的人,看去都覺眼暈,何況一個老年人,即使尋來,也必望而卻步,無可奈何。這最關緊要的一節,已無可慮。只是新居風景雖好,器用雖全,但所存米糧卻不夠半年之用。母子三人食量均大,此峰上下如此艱難,斷糧恰在歲尾年初,正是冰雪封山之際,何處去尋食物?還有此時已近中秋,連日山中氣候尚暖,不怎黨的,秋風一起,轉眼入冬,山地想必高寒,只憑所留幾件單衣,何以卒歲?自己受慣飢寒,把所有單衣全穿在身上,也許能勉強耐過。兩兒雖也是仙種,到底初生幼小,獸皮雖暖,但均短裝,手足全裸,如何禁受?
魯瑾先頗發愁。繼一想:“這已是天堂,譬如前夜若葬身絕澗,又當如何?何況日月還長,有這菜田,改種糧食,一樣可以在此久居。此峰如無下去之路,室中用具何從運來?也許另由峰頂之後上下,甚而主人也在那邊居住,都不一定。就算丈夫重託,受人如此深恩,也應叩謝才是,何況還是切身利害。”幾次想要上峰檢視,俱因二兒緊隨身側,多不肯離母。性情也各不同,大兒勿惡還肯聽話,次兒魯孝情急,膽子更大。當沿崖檢視途徑時,有一次竟探頭崖外,口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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