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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和,完全沒有任何異狀,可是這幾天來,她身體的狀況卻越來越差。沒有人可以察覺出她的虛弱和身體的敗壞,可是她自己能感覺到,而且很清楚。
冰依嘆了口氣,勉力起身換上外衣。她想不出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是因為穿越時空的後遺症,還是魔法修習出了紕漏。她一直想找機會跟祈然說,又怕只是純粹的體虛,而讓祈然白白擔心。但今天,她想已經是不能不說了。
冰依來到甲板上的時候,只聽眾人一聲鬨然歡叫聲。她遠遠望去,只見那幾日前憑空而現的少年,正手握長劍,習練一套劍法。
月牙色的長衫,頎長的身形,俊秀的容顏,溫暖如陽光的笑容,衣袖翻飛著,髮絲飄揚著,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美麗和賞心悅目。
冰依看著,只覺連身體的疲累也遺忘了不少。她慢慢走前幾步,靠在粗粗的桅杆上,輕輕喘息。站在她旁邊,遠離人群的,唯有黑衣黑髮,神情冷漠的步殺。
冰依抬頭看他,只見他漆黑的眼眸透徹明亮,閃耀著炫目的光芒,彷彿忽然找到了某個極感興趣的目標,興奮而強壓激動。
冰依覺得好笑,低聲問:“他很厲害嗎?”
步殺抿著唇,淡淡道:“現在或許不夠,但總有一天……”
總有一天什麼?步殺沒有說下去,可端看他眼中若有若無的笑意,冰依就能猜到了。
被圍在人群中的,有兩個人。一個是少年,另一個自然是祈然。祈然正在教導少年一套精妙的劍法。冰依除了逍遙遊劍法,對祈然其餘的武功均不熟悉,只是看著兩人交替地一教一學翩然舞劍。恍惚中,竟彷彿看到的是同一人一般。
冰依輕輕眯起了眼。她的目光投注在即便使出凌厲殺招,依然溫柔淺笑的少年。為何自己看著他,總有種很奇妙的心悸。不是看到祈然時的心動情亂,而是一種溫暖而柔軟的感動。
這幾日,她親眼看著少年與祈然學劍,和祈然討教醫術,研究天氣變化,設定航線。兩人之間的默契和配合,簡直讓她嗔目結舌。
祈然本質上不喜與陌生人接近,甚至是帶著一種旁人死活與我無關的漠然心態漠然旁觀著別人在他生命中來去。所以,冰依以前從未見過,祈然會對除她和步殺之外的人,露出這種發自心底的笑容。
一個教,一個學;一個演示,一個指點;一個聰慧,一個耐心……兩人這般看去,簡直……簡直就像一對……父子!
冰依猛地一驚,繃緊了身體,她顯然被自己的想法嚇呆了。為什麼會說像父子呢?她和祈然只有一個孩子,而且是個只有兩三歲,遠在異時空世界的嬰孩,又豈會是眼前風度翩翩的俊美少年?
“冰依……”步殺的聲音忽然傳入耳中,“你很累?”
冰依回過神來,苦笑著點頭道:“很奇怪,這幾日總覺得身體越來越疲倦。可明明脈象,臉色,心跳都沒什麼問題。”
步殺側過身來凝神看著她:“祈知道嗎?”
冰依搖頭:“我怕他擔心。”言下之意,自然是還沒說。
步殺輕輕皺起了眉,但看到她虛弱卻淡定的笑容,唇動了動,卻未說出任何話。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此時此刻,萬里晴空,波寧浪平,船身卻像是忽然撞到了什麼,一陣大力搖晃。
冰依一個倒栽蔥險些跌倒在地上,幸好步殺眼明手快接住她。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你真的沒事?”若是沒事,怎麼可能連這樣的風浪都穩不住自己?
冰依的臉色終於開始有些蒼白,看上去就像突如其來生了場大病。可只是眨眼的瞬間,那蒼白竟又褪去,臉色如常,步殺眼中露出詫異之色。
她頭腦有些暈的搖頭,還未來得及說話,已聽到祈然的聲音:“冰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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