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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些公式,他想到了那個白髮爆炸頭的外國老頭。
他見過各形各色的美女,還不是庸脂俗粉,至少都是開過個人演奏會,開過個人畫展,開過公司的女強人,就是沒見過這款的。
那些複雜燒腦的公式,搭配一張溫柔的臉孔,總給人一種瘋狂危險卻又極致迷惑的感覺。
直到飛機著陸,她才收起那些紙,摺好放回包裡。
兩個多小時的專注,讓她的臉色看起來有些疲憊,她開啟手機電源,很快就有電話進來。
「喂,爸爸!」
賀暉在心裡數了數,兩次偶遇,這是他聽到她開口說的第四句話,還不是對他說的。
「飛機剛剛降落……您已經到了嗎?我大概還需要二十分鐘才能走到,您先找個地方坐一會兒……不是說好了出去吃嗎?媽怎麼又做飯了?……我知道了,那一會兒見。」
她掛了電話。
原來跟他一樣是這裡的人,賀暉的心裡泛起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親切。
「沒覺得很巧嗎?」賀暉一邊換鞋一邊說,「昨天遇到,今天還坐同一班飛機。」
苗小青正在收拾包,聽到他的話,停了停,轉過臉來說:「沒你想得那麼玄,這是過年前十天內的航班,飛機上大多是回家過年的,假設一天有十趟航班,兩個人遇到的機率是1左右,比你拋硬幣立起來的機率高多了。」
賀暉再一次瞠目結舌。
他把這次的相遇當成命運,而對她來說,只是一道特別簡單的數學題?
「請讓讓!」她拎起包說。
賀暉連忙站到過道上,她背著包走下飛機,他連忙跟了上去。
飛機停靠的閘口離行李提取處很近,賀暉一路不遠不近地走在苗小青後面。
苗小青走去行李轉盤,他先到了出口。
孔濤一步跳出來,朝他揮手。
「快點快點,都等你一個呢。」孔濤催促著接過他的登機箱,就掉頭往外。走出去三四步遠,才回了下頭,發現賀暉的手插在口袋裡,站在原地沒動。
孔濤只好又拉著箱子回去,「還有人沒出來?」
賀暉沒說話,一雙眼睛專注地盯著從裡面走出來的人。
孔濤以為他真要等人,立起行李箱,習慣性地去掏煙,想到還在機場裡,他煩躁地把手抽出來,「月月可是也在啊,你別帶些不著調的人去,連累得大家連頓飯都吃不好。」
賀暉聽了,仍望著裡面,點頭「嗯」了聲,「沒有誰,你們吃個夠。」
「沒有誰你還杵這兒?趕緊走啊。」
孔濤說著正要去拍他的肩膀,被賀暉拽著往牆邊挪了幾步。
苗小青拉著二十九寸的大箱子出來,賀暉的目光緊緊追著她。
她穿上了外套,一件深黑色束腰羊絨大衣,手臂上搭著一條灰色圍巾。
一個五六十歲的男人快步迎過去,她緊緊地抱了下男人。放在地上的行李箱被旁邊一個年輕男子接過去,她這才拿起圍巾。
那條圍巾又寬又長,纏了她的脖子不知道多少圈,半張臉都遮住了,只露出一雙眼睛,這才打上結,挽著男人往外走。
賀暉望著她的背影,想到剛剛她那江洋大盜式的圍圍巾法,不禁微笑。
孔濤看了這一程,碰了碰賀暉的手臂,「你認識他?上次我老頭帶我去拜訪過,挺高階的一個人。你說這些大人物怎麼都表裡不一呢,那姑娘多大?能當他女兒了吧……」他說著轉過臉,嚴肅地拍了賀暉一巴掌,「你看上的不會剛跟他又抱又挽那個。我說,你再玩也得有點分寸,他的人,你也敢打主意?」
賀暉轉頭,鄙視地說:「人家就是女兒,你真骯髒。」
孔濤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