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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錯，&rdo;哈利說，&ldo;她就像一艘張滿帆的大帆船朝你駛來，兇狠、性感、非常嚇人，身上行頭可比露天馬戲團，曲線有如雲霄飛車。&rdo;

卡雅笑得更大聲了：&ldo;連本地馬戲團都比得過?&rdo;

&ldo;可以這樣說，&rdo;哈利說，&ldo;不過我想她去艾克柏餐廳唱歌，主要是想被人看和受人崇拜，並讓過氣舞王買酒請她喝。沒有人見過殺手皇后跟他們任何一個人回家，也許就是這點讓我們為她著迷。她這樣的女人比她的崇拜者高了好幾個層次，可是她依然很有格調。&rdo;

&ldo;後來呢?&rdo;

&ldo;愛斯坦和崔斯可說，如果我敢邀她跳舞，就買威士忌請我喝。&rdo;

車子越過電車鐵軌，開上陡坡，朝艾克柏餐廳駛去。

&ldo;然後呢?&rdo;卡雅說。

&ldo;我敢。&rdo;

&ldo;後來呢?&rdo;

&ldo;我們一起跳舞，最後她說她的腳被人踩得煩了，想出去走一走。她走在前頭。那時候是八月，天氣很熱，而且你可以看見，這附近都是森林，枝葉茂密，有很多小路可以通往隱秘的地方。我喝醉了，但還是很興奮，我知道只要一開口說話，她一定聽得出我聲音顫抖，所以我一句話也沒說，而且沒關係，因為話都是她在說，從頭說到尾。最後她問我要不要跟她回家。&rdo;

卡雅哧哧竊笑：&ldo;哇，那回家以後呢?&rdo;

&ldo;吃飯的時候再說吧，我們已經到了。&rdo;

車子停進停車場。兩人開門下車，走上臺階，步入餐廳。領班在用餐區入口迎接他們，詢問大名。哈利說他們沒訂位。

領班強自忍耐翻白眼的衝動。

&ldo;接下來兩個月都客滿!&rdo;哈利不屑地說。他們只在吧檯買包煙就離開了，&ldo;我想我比較喜歡以前它裡面漏水，上廁所可以聽見後面有老鼠吱吱叫的時代，至少我們還進得去。&rdo;

&ldo;我們去抽根煙吧。&rdo;卡雅提議道。

兩人走到矮磚牆前，牆外是一大片森林，沿著斜坡向下延伸至奧斯陸市。西邊的雲朵染上了橘色和紅色，高速公路的車流彷彿閃著磷光，穿過黑沉沉的都市。哈利心想，這座城市似乎躺在那裡等待著、監視著，猶如一頭用保護色將自己隱藏起來的食肉猛獸。他從煙盒拍出兩根煙，點燃之後，遞了一根給卡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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