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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粹拼體力倒好說,關鍵過不去心理那關。
人畢竟不是動物,茹毛飲血那是原始人才做的事。他沒有辦法讓自己變得和真的狼一樣,至少現在做不到。
怎麼辦呢?
愁得睡意全無,祁景遷支著腦袋胡思亂想,要是他有銀子就好了,可以下山找村民們買雞買鴨。
轉念又想,得了吧,就沖他如今的模樣,一隻狼啊,就算有銀子,也沒法買到雞鴨!村民們看到他估計得嚇個半死,那畫面,想都不敢想……
三小隻吃了半飽,舔完皮毛,顧自跑到離祁景遷很遠的角落睡覺。
祁景遷有點心虛,其實它們一開始對他態度還算好。
前些次出門,它們知道他要去狩獵,都特別殷勤體貼。
等他回來只帶了雞蛋和野果,三小狼中最小的那隻母狼還會安慰他,它用腦袋輕輕磨蹭他脖頸,彷彿在說:沒關係的,不要喪氣,你下次一定可以獵到獵物的,我們相信你。
三隻小狼,兩公一母。
憑觀察,祁景遷大概能猜出母狼是小妹,另兩隻不好說。
祁景遷也懶得管它們誰大誰小,因為其中一隻最為霸道好戰,他就管它叫老大,另外一隻比較沉默低調,屈當老二算了。
往常對於那些雞蛋和水果,老二很淡定,會主動過來吃。
老大自然不爽,但不至於和現在似的,動不動便要造反。
哎!接二連三的,它們已經對他失去了信任。
在它們眼裡,他是個連獵物都捉不到的無用奶爹啊!
祁景遷憋屈死了,也不知這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倘若一輩子都沒辦法復原,他又該如何是好?
迷迷糊糊入睡,祁景遷整個下午都在做夢。
一會兒是雕樑畫棟金碧輝煌的人造皇宮,一會兒是廣袤無垠幽深詭譎的原始森林。
一會兒是來來往往端盤送水的宮女太監,一會兒是形態各異奔騰跳躍的野兔松鼠獼猴狼。
明明他前一刻還在用膳,那桌上佳餚滿布,有八寶丁兒、炒南貝、清蒸玉蘭片、芙蓉燕菜、燴三鮮、炒螃蟹……
可一轉眼,全變成了野果,真真是豈有此理。
睜開眼時,祁景遷都睡懵了。
他是誰,他在哪裡?
他究竟是狼還是人?這一切到底是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
&ldo;嗚歐嗚歐。&rdo;老大見他醒了,開始拼命用爪子刨地,意圖吸引他的注意力。
顯而易見,它們又餓了。
祁景遷接收到它們哀怨的眼神,甩甩頭,爬了起來。
出洞時,祁景遷扭頭盯著它們,揮了揮利爪。
警告它們在他離開的時間不要貪玩爬出去,倘若誰敢忤逆,回來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老大將嘴角往上扯,大大的不屑。
那意思大概是說:你先操心你自己吧,要是今晚還帶雞蛋和野果,休怪我們以多欺少以小欺大對你不客氣啊!
狼小妹蹲在地上,餓得懶懶的,瘦弱的身軀擺明瞭營養不良。
狼老二這次沒有中立,完全站在了狼老大那邊,飢餓令人瘋狂,也令狼瘋狂。
祁景遷調頭就走,心想,確實得讓它們吃肉了。
它們是他擺脫眼前窘況的唯一線索,千萬不能讓它們有事,不就狩獵嗎?不就一咬滿嘴血嘛,怕什麼?
好,今晚他便不做小偷了,他要去抓獵物。
祁景遷自信滿滿,他是狼啊!
在他作為人的認知裡,狼多厲害呀,肯定想抓什麼就抓什麼,輕而易舉對吧?
然而&